“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胡天赶紧对唐小辉说,“秦璇曾经很严肃地告诫我,让我进了公司后,假装不认识她,免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今晚上说的所有关于她的事情,其实都不应该说的,我是信任你们才说的,所以不要出卖我。小辉如果你把我说的话告诉秦璇的话,那就麻烦了,我估计明天秦璇立马把我赶回老家去,所以你最好别去问她,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丘八点头,咧嘴道:“胡、胡天说的对,这、这时候别吊添乱,赶、赶紧把三亿搞到手才是正经事。”
这时,始终没有说话的南老二却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很怪异,边笑,边眼神很特别地看了胡天一眼,把胡天吓了一跳。
我去!
什么情况这是?
大漠人自进了这屋就始终绷紧笑,一脸很严肃的样子,怎么忽然笑了起来?情况不太对啊,而且,这家伙看我胡天的表情很不对劲,眼神很怪异,我嘞个去,这是什么节奏啊!
丘八和刘混也被南老二的举止搞得不知所措,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自觉地连连摇头。
南老二是童五推荐来的,当初与这个大漠人初次见面时,就觉得这人不太好调教,不懂规矩,用这种人做保镖,弄不好会添乱,本来不想用南老二的,可,童五反复强调说,南老二不懂规矩很正常,因为他长期在关外过着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样子,初来乍到关内,尤其华中市这么大的城市,当然不路子了,不过,看人得看主流,不懂规矩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调教嘛,最重要的是,南老二这人实在,很诚实,对主人绝对忠诚。
此时,丘八和刘混有共同的预感:南老二要惹事!
唉!这个保镖真是不懂规矩啊,今晚后半夜就要进行偷公章行动了,保镖居然开始添乱了!
丘八和刘混果然担心的有道理!
胡天吓了一跳也很有道理。
只见,南老二又嘿嘿笑了两声后,居然深吸一口气,“喝!”只见他身子向后略微一顿,然后伸出脑袋,对准胡天,呼一下,直接撞了过来。
这一下太突然了,让人毫无防备,而且两人相距近的不能再近,近乎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此时几个人都围在金丝楠木方桌周围,鸵鸟蛋早已吃完,内蒙原始吃法另外三道菜还没有上来,都光顾说话了。南老二说撞就撞,招呼都不打,太突然了!
胡天下意识向旁边躲闪时,已经来不及了,南老二的脑袋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直接与他的身体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准确点说,是南老二的脑袋触到了胡天的胸膛上。
胸膛与南老二脑袋接触的瞬间,胡天看清了对方脑袋的情况:周围黑咕隆咚的,中间明晃晃,一层老茧非常醒目。
怎么来描述南老二的脑袋呢,哦,这么说吧,就像一颗武工队队员从土里刨出来的地雷,沉甸甸的,如果这么说不太妥当的话,就说成铅球好了,大号铅球。
胡天当即心里如同三伏天浇下一桶冷水,心说完犊子了,我胡天今儿遭了这个野蛮的大漠人的毒头了!
可,说来奇怪,本来胡天以为自己被对方这一头,不说撞出去10米开外吧,也得至少撞晕。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南老二的脑袋触及胡天的胸膛后,仿佛被粘住了一般,顶着胡天的身子向前平移,而脑袋却拿不开。
于是,很滑稽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只见胡天的两脚交替向后退,南老二脑袋紧紧贴在胡天胸脯上,像顶牛一样,一直往前顶……
众人看愣了:这是什么节奏啊!
就这样,胡天始终往后退去,一步一步……数秒后,胡天被南老二顶出了房间。
丘八首先反应过来,他咧嘴,大声道:“南、南老二,你、你吊干嘛呀你!”
刘混赶紧跟着出去,伸手去拽南老二的胳膊,急急道:“老二,不可乱来!千万不可乱来!”
而此时,胡天感到无比诧异,其实,就在对方一脑袋上胸膛的时候,他很明显感到体内有一丝热辣辣的气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然后迅速汇聚成一团,聚集在胸膛处,正是这股气流化解了对方脑袋的威力。
当然,由于惯性的原因,胡天虽然胸膛可以承受对方脑袋的撞击,可,脚下却不稳,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