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时期并没有实现大统一,因此出现了各种制度的国家,不似六方的神仙盛世,一统国的许多称谓同如今有很大区别。
少年自称‘本宫’,当是一统国的太子,好比陆夜在永夜城的身份,极为尊贵。
柳修道:“冒昧问一句,我同太子您的关系。”
这下不仅太子殿下一人愣了,同行的骑兵更是摸不着头脑。二殿下出逃一次怎得脑子都坏掉了,面前站的可是欺负了他十几年的兄长。
一统国郑康皇帝四十六年,膝下有一嫡子,名为郑驳,是为太子;其子嗣共十五人,女有五人,一名嫡女,乃和郑驳一母妃所产,名郑帘。
朝堂之上有大功将,封帅,其女莫雨破格封赏,乃十杏公主。同皇帝十五位殿下们同坐,人常称‘雨殿’。
传闻太子郑驳与二殿下郑徽在政治上颇为不和。一位主张对外征战扩大疆土,另一位定然要固守疆域,说是在自家城内玩玩就行了。
二殿下的文才是出了名的广思,甚得夫子喜爱,平日也爱在皇帝面前夸夸郑徽,于是还算得宠。
太子郑驳酷爱马术,虽说文章写的也不错,却抵不上二殿下那铜锣声戛然而止便出文章的气势。他剑舞的好,夫子一介文人,不懂得欣赏,并未在皇帝面前夸奖他。
但终究是嫡长子,勉勉强强称得上——皇帝看他顺眼。
每每听到一群傻子摇头晃脑地读些之乎者也,看到窗内的二殿下神色认真,许是将全部的注意力用在诗内,连头上何时顶了一块马粪都不知道。
学堂内起上一片哄笑,郑驳面色清冷的。每每看到尤其是见到郑徽拿笔写字用心读书时,打心眼里觉得文文弱弱像女人。
太子殿下这想法绝不冤枉二殿下。他一张文弱地脸庞从书里钻了出来,猛然发现头上有什么东西,扭头去看冷笑的郑驳,也不理睬头顶着的是何物,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夫子携着戒尺拎起郑驳在屁股上打了十几下,声音响的怖人,学堂里除了二殿下娘们唧唧的嚎哭声,听不见任何声响。
夫子一顿戒尺打下来,已经是满头大汗,想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郑驳不哭也不恼,依旧一副清冷的模样望着哭泣的二殿下。夫子扔了戒尺,山羊胡须气的发抖,“朽木不可雕也!”
郑驳笑了,“本宫固然是块朽木,可这块朽木当上了太子,是你未来的帝王!”
“哼,宵小之辈。就你这番样子,迟早被人暗中宰了,还想当皇帝?痴人说梦。”
夫子家上上下下三代,教的皆是王公贵族,他这一代更是神气,只管皇帝孩子读书。教出来的殿下们各个像样,因此飘飘然了,时常不能摆正自己的身份,偶尔在皇帝面前叨叨几句,也只当风趣幽默并不细究。
十五位殿下公主中,得有十四人瞧不惯夫子的作风。因此郑驳戏谑地道“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我才是主子。”时,学堂中口哨声敲桌生骤起,只有二殿下猛擦了眼泪,不出声。
突然间,二殿下爷们了一回。惊呆了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郑徽声音巨大地敲了一击桌案,从敞开的窗户上爬出去,拿起腰间的玉佩,指着太子殿下道,“夫子辛辛苦苦教我们读书,你怎能对他不敬,尊师重道可懂得?”
太子郑驳挑眉,“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