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晓笑笑走上前,被那大汉一把拉过,右手回刀贴在她颈上,携着她向后退步。
诸葛稳揉着胸腹,痛意渐去,一下跳起,高声骂道:“你这狼生狗养的怂货,有能耐冲小爷来!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
大汉身后那人拉着赵芳菲走出牢门,听他叫骂笑道:“我看你倒像个猪生猪养的肥货!”
“蝇蛆孵大的王八蛋!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早晚浑身烂净!不得好死!”
那大汉正挟持沈春晓往牢外退去,闻言一阵怪笑,朗声道:“骂呀,接着骂,越骂老子兴致越高!”
“烂泥里的虫豸!裤裆里的虱子!猥琐!下贱!无耻鼠辈!死爹没娘的贱种!刑克父母的孽胎!”诸葛稳狂叫着,嗓音尖锐,近乎劈裂。
却见那大汉走出牢门,朗声笑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张耀见他神情激动,走到他身侧,轻轻拍背安抚。低声道:“清平,别喊了,稍后见机行事。”
诸葛稳闻言低声骂道:“见机?见什么机?见到机就什么都晚了。”
张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
诸葛稳见状,也不理他,转头再骂:“下贱狗贼!无胆鼠辈!记吃不记打的贱种!学人学不像的畜牲!”声音却愈发嘶哑。
却见那两人拉着沈春晓与赵芳菲来到桌前,挥手把刀仍在一旁。那大汉将沈春晓推到另一人身前道:“那个水灵的给我。”
白脸师弟先是一怔,而后陪着笑,将赵芳菲推入了胡须师兄怀中。
沈春晓扭头对着诸葛稳使了个眼色,而后乖顺地坐到了地上。白脸师弟见状紧挨着她坐下。
胡须师兄似乎有些不满,也不好再换,拉着赵芳菲坐到了地上。
诸葛稳见沈春晓似有定计,不再骂了,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沈春晓也不见外,拿过一支酒杯斟满,低头饮了一口。白脸师弟一脸邪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赵芳菲坐到了胡须师兄身侧,仍是哭哭啼啼,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胡须师兄面色不善,伸手捏住赵芳菲脸颊,端起一杯酒,灌入她口中。边灌边狠狠道:“哭,接着哭,待会扒光就不哭了!”
张耀走到铁栏前,猛力敲打,喊道:“大哥,行行好,我内急。”
诸葛稳闻言瞪视着他,咬牙切齿。
却听那白脸师弟答道:“滚,大爷忙着呢,直接撒在牢里。”
张耀闻言骂道:“好,那我往外撒!”说着就要解开裤子。
胡须师兄见状,伸腿提了提白脸师弟道:“去,把那桶拿进去,省得看见话儿,坏了兴致。”
白脸师弟闻言呸了一声,抓起钥匙和钢刀,站起身,拿过木桶,走到牢门前。
胡须大汉见他离去,对沈春晓勾了勾手指。沈春晓理了理散乱的鬓发,俯身爬到他身前道:“大爷,她年纪还小,不解风情,不如让我来伺候。”
胡须大汉闻言,脸上现出邪笑一把将赵芳菲推开,伸手将沈春晓拉入怀中。
赵芳菲伏在地上,轻声抹着眼泪。
白脸师弟遥见师兄推出赵芳菲,伸手将沈春晓拉到怀中低声骂了一句“贱货”,找出钥匙,打开牢门,两手分提刀桶,走入牢内。
沈春晓伸手抚摸那胡须脸颊,胡须大汉拉住她的手,双眼微阖,似乎极为受用。沈春晓笑笑,轻轻将手抽出,斜坐到地上,双手捧起胡须大汉的脸道:“大爷真是英武非凡,不知勾了多少女子的魂儿去。”胡须大汉哈哈大笑。
沈春晓双手拇指一动,插向大汉双眼,只听噗的一声,双指入肉。
白脸师弟听得师兄哈哈大笑,心中有些火气,一把将木桶摔在张耀身前。却见张耀双手一挥,用铁链将他扯住,用力一拉,将他扯入怀中。
白脸师弟突然受袭,反应不及,此时栽到张耀怀中,身形一闻,挥刀就要砍向张耀身侧。
一旁诸葛稳见状,双手一挥,铁链飞出,拉住他挥刀的手腕,用力向后扯去。白脸师弟一手挥刀,本想低头撤出张耀怀中,此时被诸葛稳一拉,脚下一偏,往侧里跌去。
张耀挥起铁链,绕住白脸师弟脖颈,双手加力,拉紧铁链。
胡须大汉吃痛间,惨叫一声,抬手想要抚向眼眶内伤口,中途一顿,握手成拳,向身前打去。此时沈春晓早已滚到一旁,拉起赵芳菲,拾起钢刀,往墙角退去。
张耀双手拉住铁链,催运轮转功,铁链猛地收紧,白面师弟眼珠从眶内凸出,张口像是在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生息,双手挣扎着拉向环在颈上的铁链。
张耀只觉得丹田内气旋猛然膨胀,内力充盈全身,经脉却像陷入漩涡中一样,一阵扭结胀痛。张耀强忍疼痛不敢松手,却听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白面师弟头颅晃动,不自然地折向身侧。张耀松开铁链,跌坐在地。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