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徒沅也收起两头堵街的戒兵，一路赶来等待为王昶开路。

在外面站的这一会儿可是把他给急坏了，都怪自己过来的晚了一点，要不然说不定侯爷还能把自己也带上呢。

一见他们二人平安的出来，司徒沅赶忙迎上连连说道：“侯爷您可出来了，临时驿馆已经收拾妥当，请侯爷上车。”

荣华富贵和自找灭亡。两个看起来相差悬殊的选项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如果在虚荣和侥幸下，人当然更容易被那个看起来美好的假象蒙蔽，这在正常不过。

“明日乃是大年除夕侯爷还在担忧国事，有如此盛名之君真所谓是康景之幸，下官之幸，侯爷可切莫过于劳累才是。”

王昶一摆手“长使此般言辞，还怎让本侯给你定帝都城前之罪？”

司徒沅闻言赶忙皱起眉头谄笑说道：“侯爷一向明鉴过人，此····”

“今日吾亲见程奕，他便由阻拦到有请，不认此事又交代此种情理，长使以为如何？”王昶没等司徒沅再说下去，反而把刚刚的问题搬了出来。

司徒沅晓得是不想提及此事，便也就再停下没提，皱眉反问道：“那侯爷以为，他的解释合理与否？”

“合理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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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有如此灵通的消息，我等便看这人明日会不会再现身。”

司徒沅放下那几页供词皱眉思考了片刻说道：“若是程奕的儿子复仇而来，既然有这天大的功夫，按理来说今天您登门时就应该出现了···”

司徒沅说道这似乎觉得这样解释好像也有什么不对。

他为什么不早就去找程奕？别说他司徒沅，恐怕换成谁谁也不会想着再在这呆着等死，得早跑路了才对。

或许是那个程锦绣先溜了，没叫上这个郡守？

司徒沅觉得这倒是有可能，但如果是他自己要跑的话，他还过来冒这么大风险干什么？作死吗？直接鸟悄不就得了，也正好不会有人凭空调查一个死了十二年的旧案人员。

有时候，或许只有如程奕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因为就算说出来事情，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当时的倾城人马会找不到一个小孩。

这个当年七八岁的小孩是怎么活下来的？武功又是哪来的？这么多年过后他为什么会恰好赶在此时又回来？他竟然有此般厉害为什么不来····

想必之下，这种假说法反而听起来更容易让人相信。

反贼一度屠杀程府，说没有怨恨恐怕是谁都不会相信，找一个安静之地隐匿于世再在战乱爆发时趁机捅上一刀，人之常情。

往往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无证可靠，反正除了程锦绣自己，也没人知道他这十二年是怎么过的。

司徒沅放下手中的几页供词说道：“侯爷，人心难测啊。当时他硬气也多是受先帝庇佑之举，现既无一人维护，片甲包身，只求自保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若这供词为真，那持剑之人接此庄买卖就已经冒了巨大的风险。”

程奕给他此剑是为证明来意，但他又不敢拿出来，很可能是实力有余而自信不足。交易达成，恐怕就算程奕人头落地，他定不会再前来。

戒严兵撤走了，百姓很快“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纷纷挤在郡守府宅门前向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人诧异的问这问那“这个败类干什么来了！”

“王昶来找郡守爷做什么？”

“郡守爷现在怎么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昶不是要继位吗，他怎么忽然来了绵山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