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百姓蠢蠢欲动,甚至在有心人的撺掇下,有胆大的百姓作势要冲进去粮铺。
“当!当!当......”
猛然间,粮铺传出震耳欲聋的敲锣声,连绵不绝。
粮铺附近的百姓纷纷伸双捂住耳朵,张良栋等人离得更近,被这突如其来的锣声震得暂时失鸣。
却是张泽不放心,跟随而来,眼见事态急转直下,他命伙计敲响了粮铺开张时庆祝用的半人高的大铜锣。
良久,张泽才命伙计停止敲锣。
趁着众人失神之际,;粮铺伙计按张泽的指示,将一袋袋粮食搬到了粮铺外。
“诸位,这是我们张记的米,还未开封,究竟有没有掺砂石,你们一观便知。”说完,张泽手持匕首刺啦一声,将数袋米袋划破。
米顺着口子哗哗往外流,堆成了一小堆。
百姓们望着眼前白花花的米,哪有半粒砂石。
闹事的几人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耳朵,听到张泽的话,其中一卷发青年,恶狠狠道:“你们商人奸诈,这定是你们提前准备好哄骗我们的,有本事你带我们去你们粮仓去?”
张泽冷哼一声道:“我已派人去官府报官,等官府的人一到,真相自然大白,希望到时你的嘴还像现在一样硬!”
卷发青年不知进过多少次牢狱了,哪里会被张泽几句话吓住,手足舞蹈道:“大家听听,他们怕了,咱们老百姓谁不知他们官商是一家,官府的人自然向着他们......”
“闭嘴!”张泽突然一声大喝,将喋喋不休的卷发青年吓了一跳。
“哈哈!你这是理亏,恼羞成怒了!”卷发越发嚣张。
张泽不再理会卷发,朝百姓拱了拱手道:“诸位,我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是我们张记粮铺倒闭了,你们在京城还能否买到斗米三百文的粮食?”
张泽话音一落,百姓们便相互之间说道起来,嗡嗡声声一片。
“我去了五六家粮铺,他们最便宜的米也要斗米四百五十文。”
“我跑了十几家,也没有。”
......
卷发青年见状,急道:“大家不要信他的话,这米再便宜,都是砂石,买来的米能吃吗?”
“呵呵!”张泽指着粮铺外米袋,冷笑道:“米就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还能当众掺砂石不成?”
这时,张良栋耳朵也终于能听到声音了,出来帮腔道:“大家也看到了,他们闹腾了这么久,只有他们这几人说买的米有问题,这可能吗?他们就是来捣乱的!”
这里的百姓或许读书不多,但是又不傻,起初被卷发青年一刺激,头脑有些发懵,待回过神冷静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道,这几人就是其它粮铺派来的。
“他*的!想让我们去买他们的高价粮食,揍他们!”围观百姓中不乏脾气暴躁的,一念至此,直接动起了手。
“哎呦!别打!”卷发青年等人被打得抱头鼠窜,灰溜溜逃了。
虽然将闹事的人赶跑了,但是张良栋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在院中乱转圈,发愁道:“这粮铺事小,真倒了也无碍,但是你的任命该怎么办啊?早知道此事会连累到你的前途,为父当初就答应他们了。”
“爹你要是真如他们一样,我反而要瞧不起爹你。”张泽摇了摇头道:“至于我的任命,还说不准是不是他们动了手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