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错不了!”张良栋笃定道,“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张泽对此并不是十分在意,但也不想自己的父亲担忧,安慰道:“就算如此,他们能挡得了一时,还能挡得住一世不成?再不济,我也可有求助我恩师。”
张良栋闻言,眼前一亮,喜道:“对、对,我怎么把你老师给忘了,你快给你老师书信一封,请他找人帮忙疏通。”
张泽一口应道,“好!不过,我得找吴卿先帮我打听一番,省得闹乌龙。”
“那你去吧!”
张泽出得粮铺,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买粮队伍,回头望了一眼自家粮铺,心中默默说了句对不起。
也许父亲说的有道理,但是有些事不去做,又怎知做不到。做了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做一定不会成功。
哪怕机会渺茫,他张泽也要一式,否则他心难安,但求无愧于心。
粮价还在疯长之中,斗米五百五十文、六百文......
此事很快闹到了朝廷。
早朝。
朱由检高坐于龙椅之上,一侧宦官高声唱喏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叶有声手持笏板出列,上奏道:“陛下,近日京城粮价飞涨,至今日最便宜的米也已经由斗米三百文涨至六百文,足足翻了一倍,百姓叫苦连天,臣请严惩粮商,平抑粮价。”
朱由检脸色一沉,不悦道:“首辅,可有此事?”
民以食为天,粮价一下涨了一倍那还得了。
范复粹回道:“确有此事,臣已经责令顺天府伊紧急处理此事。”
“顺天府尹何在?”
顺天府尹姚清奏道:“启禀陛下,臣已经召京城粮商询问过,他们听说朝廷要加征商税,故而涨了粮价。”
朱由检不曾料到此事竟是由商税而起,之前不过是礼部尚书林欲楫提了一句,商人的反击来的这么快,皱眉道:“胡闹!听风就是雨,朝廷何时说过要加征商税?”
这时,兵科给事中张缙彦出列道:“陛下,粮价关系京城百姓生计,任由粮价疯长,恐酿大乱,臣请陛下下旨立刻辟谣,安定商人与百姓之心。”
张缙彦话音一落,又有官员站出来,道:“臣附议!”
“臣附议!”
......
“臣反对!”说话的却是兵部主事吴卿。
吴卿这一极不协调的一声,顿时吸引了众官员的眼球。
朱由检这时候并未做好征收商税的准备,正想准奏之时,被吴卿这一声反对打断了。
朱由检还未说话,吴卿一旁的刑部主事沈延禧便怒斥道:“你胡说什么!京城乃重地,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平抑粮价,若是出了乱子,你担当的起吗?”
吴卿看都未看沈延禧一眼,启奏道:“陛下,粮价疯长背后另有隐情,并非因为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