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变的不正常了。郑胡不由想到。
残旗折戟,焦土万里,但好在,事情总算是结束了。郑胡长舒了一口气。
回想到入郑之路,郑胡自嘲一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质赵八年,虽会被人欺辱,但也少有见到搏杀,日子还算祥和,如今一归“故里”,反倒是刀兵不止,这可真是盛大的“欢迎”。
壁垒之下,郑军打开营门,成列成列的开了出去,他们伏下身子,手持利剑,一点一点挪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唯一还屹立的帅旗。一面靠近,一面高声叫喊,勒令栾军弃甲投降。
站在高地之上,残余的栾军士卒们背靠着背围成一圈,慌慌张张的戒备着,他们神色紧张,听闻郑军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不由仓皇四顾,频频回首看向栾裕,显得那样无助,宛如惊弓之鸟。
而栾裕,抬头望向壁上,直面郑胡,然后裂开嘴,畅快大笑。
见此,郑胡皱起眉头,他不明白栾裕为何要笑。明明已经走投无路,马上面临着兵败被俘的局面,他却还笑的出来?
郑胡心有不祥之感,正当他欲勒令士卒,加快步伐,速速击溃残军,将栾裕擒至面前。就有一小卒快马来报:“君上,庄江将军遣使来报,北营被贼军突破了!”
心中不祥预感得到应验,郑胡厉声问道:“北营留有重兵把守,为何会被贼军突破?详细道来。”
原来,郑军在栾城外广筑壁垒,挖掘壕沟,但唯独栾城北郊,因为有伍营遥相呼应,没有把营垒连城一片。之后,庄江在此地击溃尚飞,攻下了伍军营地,但此时完善工事已经来不及了,庄江能做的,也只有把伍营略微修葺一番,让遭受战火残破不堪的营塞暂时还能使用。
可以说,栾城北郊这块区域,是郑军唯一的薄弱点。是故,郑胡为了弥补此短板,不但令庄江在伍营驻扎下来,还再拨一镇,加强此地防御。在那白日血战的荒郊上,郑军早已架设起拒马,呈列兵阵,其阵型森严,犹如铁壁;大盾如墙,密不透风。
可以说,北郊的武备,比起正门郑胡所在,不遑多让。
明明已经准备万全了,可为何北面还会被敌军给突破?郑胡大惑不解,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