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就很奇怪。
沈墨见徐班带着部下离开,很快也回了房间。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深叹一口气,几只小虫,虽有些麻烦,但和案件无关只能暂时按下不应。
两人赶到县衙时时辰尚早,不过陈县令等一干人也已经到了,只不过县令家中老父偶感风寒,其实是来告假的。
为了交好将军府,此时县令已经把案子全权交给沈墨,同时为表信任也将自己的人手撤走,只留下几个知情的衙役。
众人落座就位,只等提审。
徐班坐在沈墨下首,顶替了主薄的位置,执笔记录案情。
今日提审的人比较特殊,一老一少,沈墨便特地差人拿来软垫,以免老人孩子跪在坚硬砖地上。
沈墨先审的是药堂大夫的弟子,听闻大夫无子,这小弟子乃是大夫收养的孩子,叫做姜宛童,在街坊领居看来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
但孩子年纪尚小,尽管聪慧却未免有些紧张,连跪着都有些发抖。沈墨见此便从主位离开,走到姜宛童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不必跪着,你坐下同我聊聊。”
姜宛童见此松了口气,也盘腿坐下,虽然仍然紧张,却不至于发抖了。
“小大夫觉得徐副将帅否?”
徐班手一抖,一滴墨团沁进文书里,他抬头朝看两人看过去,只见沈墨表情未变,仍旧严肃,眼中还有一丝威严。
小孩子却彻底不紧张了,他偷偷摸摸歪着头瞟了一眼徐班,才一板一眼道:
“徐将军少年有为,英姿勃发。”
沈墨点了点头,眼睛眯起来,脸色更加严肃:“那么本将军呢?”
小孩儿低下头,似乎忍笑:
“沈家军所向披靡,将军身姿伟岸,不怒自威。”
沈墨再次点点头,面色不改地接受赞扬,接着又道:
“那么我开始问话了,你一一回答。”
姜宛童的提审结束的很快,他走之前又对着沈墨道:
“将军,虽然我无法证明那晚师父在哪儿,但我相信师父本无此意,请您一定要证他清白。”
童声清脆。
他言罢,跪在地上朝沈墨磕了个头才又站起来。
“我接下来要提审于家奶奶和你师父,”沈墨似乎漫不经心道:“我可让手下带你先去见见你师父。”
接下来便是于邛母亲的提审。
这位老人身子骨似乎还算健朗,说话也干净利落。
沈墨连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突然道:
“于老夫人近日可出过门?”
于邛母亲停顿了一下,才道: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