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贝壳凑到魏晴身旁,低声道:“昭容,咱们不去帮帮二皇子么?”
“你瞧那小孩儿,平日里被宫里上下宠溺,谁敢和他这么打闹?有人陪他玩玩也不错,”魏晴指了指老鹰抓小鸡似的两人:“赫连充容听说骑射一绝,现在明显收着呢,而且你瞧那小孩儿笑得多开心。”
我真傻真的,早知道松月病了我就不该出门,宫里课业那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得完,那大戏月月都有、年年不缺,我何必非要半路跑来看热闹
被开心的李重轩都快后悔哭了,特别是一时激动把魏晴叫过来之后更是肠子也悔青了。
本来想着半路溜掉也不折损面子,再不济和这绿眼珠子商量商量也能要求她保守秘密,现在倒好,宫里人都知道魏昭容那儿八卦能传得多快
然而人生的悲惨不仅如此,欲哭无泪的小皇子只顾着缩,却没看到身后劈下来的沉重大手。
“!”
一眨眼的功夫小皇子就晕了过去,吓得魏晴吐出一口脏话,猛地冲过去把小皇子抱在怀里晃了晃:“没事吧?!”
周围下人齐齐挡在魏晴前面,聚成人墙,一个个警惕地看向赫连素。
然而即使魏晴在他脸上拍了拍,小皇子依旧紧闭双眼,没有醒来的趋势。
“快去找人!”魏晴一边朝身旁贝壳吩咐,一边抱着李重轩站起来瞪向赫连素:“你有病吧!”
赫连素被魏晴推得一懵,转过身来对上她微红的眼眶,气势一弱:“您是他娘?”
赫连素扒拉着挡灾两人中间的人群,提高声音解释着:“这孩子刚刚自己跑到御花园,好像是迷路了,我就想着送他回去,但他一直逃,我”
“但你怎么能朝孩子下手!”
魏晴自小生在文官家庭,没见过砍手刀这招式,现下心里急得慌根本不想听她说完,转身就打算朝东临宫走。
虽然心里气的慌,魏晴却没抱着李重轩去皇帝皇后那儿告状,也不知道是善良还是单纯觉得沈青君万能。
“他没什么事的,你别急,”赫连素劈人劈惯了,没当成一回事,见魏晴要走,声音更大了几分:你说你这个当娘的要刚开始不放他走,现在也不止于急得哭……”
“你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略高的女音,听得魏晴心头一紧,把小皇子抱得更紧了些,犹豫片刻还是没敢继续跑,转身半蹲下来行礼。
围作人墙的宫女太监一齐跪了下来,更甚者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一直拉着赫连素的板栗更是趁此机会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赫连素按在地上。
“见过贤夫人。”
来者正是陈寒露,虽然脸上还带着昨夜处理宫务的疲惫,却依旧气势嚣张,眼神扫过赫连素直直看向魏晴怀里晕厥的李重轩,瞳孔微缩。
“原来是玧昭容,”陈寒露无视赫连素径直朝魏晴走过去,路途间踩过不知道多少个宫女太监按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手指。
“抱着谁呢?”陈寒露朝小皇子伸出手,却被魏晴躲闪开来。
“呵,”陈寒露提起嘴角,站起身来:“掌嘴。”
她身后一个紫衫宫女快速上前,熟练地抬起手掌挥向魏晴。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却是赫连素窜过来拉住紫衫宫女的手,至此,赫连素身边的板栗彻底放弃抵抗,失魂落魄地望着赫连素继续在陈寒露面前肆意妄为。
陈寒露将赫连素上下打量一番,退后一步,斩钉截铁道:“此人行刺二皇子。”
不远处巡逻的侍卫也早已被此处的动静引来,听见陈寒露这句话,当即拔刀冲向赫连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