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几时可以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最起码还要五日。”
“那她这五日不会一直如此吧?”
玉茗撇了撇嘴,道:“大概!”
“我最起码抚慰一下他们,我该如何说?肯定不能是告知她这个噩耗。”
“你只能撒谎,用别的理由骗他们了。”
真真令人头大,我问:“用什么理由才会合情合理?”
“想不出不如便不说了,好生叮嘱她多多休息好啦!说多了反而无利!”
我点点头,传声给它:你这句话还像个样子,你正儿八经起来,才真的让人爱!
“你竟然言语调戏我,好生羞耻!”说罢,它便没了声音,想必是它所说的“羞耻”难耐,逃开了。
我……
当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曾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有什么“调戏”它之处!
把视线转移回了当场,我看到场面仍旧是极混乱,武王甚至都下了来,站在土行孙身边。
我蹲下身子,道:“不若先扶她回去好生歇息,不定明日她便全然康复了呢!”
土行孙叹了一口气,便环膝抱着邓婵玉离了开。
土行孙的身高极矮小,邓婵玉躺在他怀中,他抱得极吃力,但仍不曾放弃。但是我看着这个场景,却觉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邓婵玉昏迷几日,等她醒了她这个状况便也没有了。
想到这个,我又想到了先前我遇到事情便会被玉茗昏迷之事。以昏迷来逃避现实,也着实是太过懦弱了。但是看着她的那个样子,我也只能无言叹息了。
过了三日,这三日中,武王不再设宴,或许是觉得有人在他们眼中是生病还设宴,是对此人的不尊重吧!这三日之中,邓婵玉还是那个样子,难受至极。
我曾找过土行孙,道:“既然婵玉姐如此痛苦,我们不如想些其他的方法,让她感受不到这些痛苦如何?”
他抬起脸,一脸欣喜地看着我,问:“想什么方法?你可有建议?”
为了邓婵玉不再那么痛苦,我咬咬牙,不再使自己磕磕巴巴,而是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道:“先前,我遇到特别悲怆之事时,曾有一个人,设法将我昏迷,昏迷之中果然是一点痛楚都不曾有,醒来以后便是正常了。不如我们对婵玉姐亦是如此?过了几日再看看她的状况,若是彻底不会再被痛苦困扰,我们便让其彻底清醒如何?”
我说出了这番话,对面之人许久不曾发声。他在考虑么?
但是,这是如今唯一一个让其暂时不痛苦的方法。
良久,他出了声,道:“我其实极想用你的这个方法,这个方法确实不会让她暂时有痛苦。但是,她清醒以后呢?她是否会责怪我们?她是个执拗的人,武王的宴即便她自己忍着痛苦都坚持要去参加,为了尽忠。若是在她生病之际,我们用其他的方法让她减轻了痛苦,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违背了纲常。我只怕是她日后会更不开心啊!”说罢,他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土行孙还是不能拿这个主意,若是此时,邓婵玉醒了,告知我们她是否有意愿如此,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