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柔夸赞道,“酸酸甜甜的,鱼的表皮很香脆,再抿一口,入口即化,果然不错。”
南晴笑得两眼眯成了一道,“柔姐姐太有眼光了!”
临走时,静娴郡主着人把菜方子细细抄给了楚徽柔,又给她带了好些她爱吃的糕饼。
楚徽柔亲自把帖子递给静娴郡主,“我预备过两天办个赏花宴,请了京中多数的女眷们来参加。皇姑姑也带着晴妹妹来吧。原本是派人送帖子的,但想着今日要来拜会皇姑姑,给晴妹妹道贺,就顺道把帖子送来了。”
静娴郡主道,“好,我们一定去。”
车马粼粼,楚徽柔一行离了尚书令府邸。
马车上,兰泽笑道,“奴婢瞧着,公主今天心情很是不错。”
“是吗?”楚徽柔掩抑不住的笑容,“你怎么知道?”
“公主平日晚膳都进得很少,今日竟然进了一碗半的饭,还吃了许多糕饼。”兰泽又笑道,“奴婢在旁边闻着都觉得郡主家的饭菜好香,更别说清宁郡主给描述得那么生动,哈哈哈哈......”
“是啊,皇姑姑家的饭菜比宫里和咱们府里都要好吃呢!也不知怎的,我今日胃口这样好。”提起南晴,楚徽柔的笑容更加灿烂,“从前我去皇姑姑那儿的时候,晴妹妹不是去道陵长老那里修习,就是被皇姑姑打发去学诗词文籍。现在想想,真是相见恨晚啊!”
“公主若是喜欢,日后可常常召见。”
“晴妹妹有趣可人,明轩也不错,想来不会亏待了这个丫头的。”
兰泽打趣道,“公主,若是日后这小两口拌嘴,您帮着谁呢?”
楚徽柔轻轻掐了她脸蛋一把,“你这丫头,惯会取笑我的。到时候我可谁也不帮,任由他们闹去。”
“只怕公主见了清宁郡主觉得可怜,忍不住出手相帮呢!”
“你这丫头,越发没正形了!”
公主府。
楚徽柔和兰泽这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得进了大门,却听下人回报,说是驸马在她出门后不久也出门了,至今未归。楚徽柔不由得十分担心,忙派人去寻。
“外头好像下雪了,这天冷路滑的,都天黑了,驸马怎么还没回来。”驸马平日从来不晚归的,楚徽柔不由得心急如焚。
兰泽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公主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公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公主!驸马回来了!”
楚徽柔刚端起茶杯,听到消息立马放下杯子,一个不留神,滚烫的茶水大半都倒在了她手上,“啊!”
“公主没事吧!”兰泽吩咐道,“快去取药箱来!再去请个太医来!”
楚徽柔忍痛道,“不用了,这点小伤,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大惊小怪,不必请太医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兰泽气道,“还不赶紧去拿药箱来!你们都想挨板子吗?!”
“是!”一群小丫头慌慌张张退出去,其中一个不留神撞到了谁,抬头一看,哆嗦道,“驸马。”
“公主怎么了?”齐朗大步跨进门,关切道,“怎么烫红了这么大一片!”捧起玉手吹了吹,柔声道,“疼吗?”
楚徽柔感动道,“还好,只要驸马安好,我一切都好。”
丫鬟们取来了药箱,齐朗把药膏轻轻抹在红肿的地方,生怕弄疼了楚徽柔,“乖,我轻点给你上药,但可能还是会痛,你忍一忍,等下就好了。”
楚徽柔笑他孩子气,“哪里就那么娇气了,这药膏冰冰凉凉的,能缓解不少。驸马这样小心,我这痛楚也就减了七八分了。”
齐朗皱眉,“日后可不要这样不小心了。”
“好。以后我都听驸马的。”楚徽柔笑笑,这一整天都是甜甜的。转念一想,又道,“驸马今日出门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齐朗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下意识地答道,“我回家了。”
“是公爹又刁难你了?”
齐朗不敢抬头,“没有。我就是回家看了看父亲、母亲,母亲留我吃了顿饭,又和大哥聊了聊,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楚徽柔觉得有些不对,见他这样,也不敢再追问,忙岔开话题,“今日我去皇姑姑家给晴妹妹道贺,顺道在皇姑姑家吃了饭。你不知道,皇姑姑家的饭菜可香了!皇姑姑把今天晚饭那些菜的做法给了我一份,我已经让他们送去厨房了。回头让他们给你做些尝尝。”又示意兰泽把带回来的糕饼拿来,“皇姑姑还给我带了些糕饼,你也尝尝。”
齐朗擦擦手,拈了块栗子糕,咬了一口,“是比咱们府里做的强些。”
楚徽柔也顺手拿了一块,吃了一块,又要吃下一块的时候,兰泽道,“公主可别再吃了,今日已经吃得够多的了。”
楚徽柔撇撇嘴,泄气似地放下手里的栗子糕。
齐朗替她擦擦嘴,“兰泽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吃完这块就不吃了好不好?让他们给你存着,明儿再给你端上来。”
楚徽柔喜上眉梢,“好!都依驸马。”三口两口就吃完了手里的栗子糕,还要细细回味。
齐朗看了好笑,给她倒了杯茶,“赶紧顺顺,小心噎着。”
“嗯嗯!”楚徽柔忙把茶往里送,只是这茶水太烫,烫得她直吐舌头。
齐朗又给她擦了擦嘴,“慢慢喝,我不和你抢。”吩咐道,“去取一些冰来,给公主压一压这热气。”
“驸马。”楚徽柔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好像有些吃多了,你陪我去院子里面转一转吧。”
“去取公主的斗篷来,”齐朗宠溺地笑道,“清辉洒在院子里,很是好看,那为夫就陪娘子去赏雪赏月。”
楚徽柔娇憨一笑,佯装霸道,“还不赶紧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