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却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来:“弈……你疼不疼?”
南宫弈抬眼望她,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难道这些太监们手下留情?
她这想法才升起,她就看到南宫弈穿着白色里裤的屁股上已渗出了一片红。
是鲜血!她的心瞬间剧痛。
瞪大了泪眼婆娑的眼睛,她惊慌地叫道:“你们别打这么用力啊!这血都流出来了。”
高风崖一把拉住正要再次扑过去的琉璃,无奈地道:“宫中所罚杖责,每一下须用尽全力,不得徇私,太子妃不要责怪他们。”
她心痛如绞,竟然连累了他被打成这样子。眼泪一滴滴的廷着小脸滑落,她语不成声地哽咽:“是……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再也不到处玩,再也不乱说话了。”
因莽撞害南宫弈被打成这样,她极后悔,可已铸成的错,后悔也没有用。
时间过的极慢,每在南宫弈身上打一板子,都是她心中的煎熬。
血越来越多,白裤上很快被血水浸透,她早已泪雨滂沱,抓住她的高风崖也不忍的别过了脸,二十大板完后,她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奔上前扶着南宫弈,她流着泪问:“弈你还好吗?”
“无碍。”南宫弈淡淡地说,双目却清冷如水,他缓缓地挣脱琉璃的手,将手一左一右放到走上来的两位太监手上,由另一个太监上前给他披上刚才脱下来的长袍。
“弈你生我气了吗?”琉璃吃了一惊,他不让她扶,是生她气了吗?
“走吧!”南宫弈没答琉璃,在两位太监搀扶下,往门外走。
刚踏出两步,突见两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四弟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啧啧!想不到四弟你这个严肃太子也会做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事啊!”其中一浅褐锦袍的肥男子哈哈大笑道,一双鹰般的眸子,锐利地射了在南宫弈身上,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琉璃看到这锦袍南子就是南宫弈的大哥,大皇子南宫仁龙。他身边跟着一位侍卫打扮的人。
“大皇子别胡说,弈他只是不忍我受责,代我受罚罢了。”琉璃上为南宫弈辨解。
“他代你受罚,当真应了这一句千古风流,有何不妥?”南宫仁龙讥笑道。
“反正他不是什么风流之人。”琉璃白了南宫仁龙一眼。
“我这五弟一向待人冷淡,这世上令他愿意代为受过之人可不多啊!”南宫仁龙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须去回复父皇,大哥请便。”南宫弈冷淡地看了南宫仁龙一眼,在两位太监搀扶下走了过去,虽然步子有点蹒跚,却还是抬头挺胸,眉眼之中气势逼人。
琉璃和高风崖跟在南宫弈身后默默地走着。南宫仁龙看着南宫弈离去的背影,厚唇微牵,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也跟了上去。
琉璃见南宫弈自被打完后,一句话也不对她说,知道南宫弈定是生她的气了,心里闷的慌。
来到花园之中,但见皇帝皇后还是端正的坐在亭子中,妃嫔们恭敬地站在一边,五皇子南宫辰却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