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最疼妹妹,立刻就挺身而出挡在妹妹面前,挡住了桑格那馋狼样的目光。
玄天宫,玄天宫,江惜芸现在对这里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
大概是犯克吧,打从踏进这座宫殿开始,到处担惊受怕,干什么事儿都不顺利,还差点被人打了三十板子,如果可能,江惜芸永远都不想再来到这个地方。
哪知周皇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突地转过头来微笑道:“接风宴的时候,江姑娘也一块来,到时朕再叫太子向你敬酒赔罪。”
江惜芸只能干笑两声,“哪里哪里,陛下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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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朝乾殿。
这是周国太子的居所,亦是玄天宫里最华丽考究的地方,作为周皇的独子,他享受了这世上最耀眼的奢华。
此时,这偌大的宫殿一片静谧。
宫女和太监蹑着手脚,走路放轻了脚步,说话压低了声音,连咳嗽都是捂着嘴的。
至于门口鸟笼里那两只会说话的彩色鹦鹉,也早就被拎得远远的。
因为皇上刚刚进了太子的书房,严禁任何人打扰。
檀木三脚鼎里袅袅升起了沉水香,高耸到顶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周皇坐在儿子的书桌前,正静静地看着儿子。
“枫儿,听说,你前晚不在宫中?”
“是的。”
“你去了灵阳湖?”
“父皇派人跟踪我?”
“没有。我答应过你的,怎么会自食其言?再说你也长大了,又精通武艺,父皇很是放心,不必再派人保护你了。”
“哦。”
面对周皇郑重其事的解释,太子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他略略仰头,望着窗外虚无飘渺的空气,语声微涩,“因为那天,是娘的忌日。”
周皇沉默了。
太子看上去很年青,身材颀长,穿着月白色的蟠龙常服,有一缕阳光从窗格中透入,正好洒在他年青的脸上。颜如冠玉,俊美至极,那般的眉目清朗,明眸如星。
“父皇,你怎么不说话?”太子淡淡望了过来,眸子里仿佛有着一丝说不明的疏离。
周皇的声音黯沉了下去,“枫儿,你还在责怪我?”
“父皇多心了。儿臣怎么敢责怪父皇?”
太子面无表情地开口,“不提往事罢。我想,父皇这次来,应该还有什么别的话想对我说吧?”
周皇道:“今天我见了缙国使者江深。”
太子的语气波澜不惊,“江深?他来无非是两件事,一是祝寿,二是想买粮。”
“正是。他们要买五十万担粮草。”周皇笑了笑,“你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