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忠自然不能接受眼前的结果,堂堂的国子学竟然跟山野之间的汤山书院打了个平手,更重要地是,自己弹劾的刘牧,但到最后自己的水平竟然跟刘牧差不多,那传出去岂不成了外人的笑柄。
“陛下圣断,臣身为国子学司业,倒想领教领教刘牧的学识,还请陛下恩准。”李敬忠谄媚的说道,内心很是不服的样子。
朱元璋看了一眼李敬忠,冷笑道:“好啊,朕还倒真想见识见识呢。”
汤山书院与国子学打了个平局,虽然遂了刘牧的心愿,但是却让刘牧失去了惩罚李敬忠的机会。
刘牧正愁没有机会呢,这李敬忠就送上了们,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既然李司业想要跟在下比试,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牧从蒲团上站起来,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
刘伯温也随着刘牧站起来,有些担忧地说道:“刘牧啊,这李司业在国子学已经担任司业五年了,也是名镇一方的大儒,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是啊,是啊。”张顺也满脸担忧地说道。
比儒学,就算十个刘牧加起来,估计也不可能是李敬忠的对手。
刘牧倒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一个保持镇定的动作。
“李司业,我们到底要比什么,怎么比呢?”刘牧明知故问。
李敬忠面对朱元璋的时候,永远是笑脸相迎,但是转过头望向刘牧的时候,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两只眼睛似乎要喷射出火焰。
“儒学是大道,当然要比儒学,难道还会比算学这种奇淫巧技不成。”李敬忠的言语里透露着对算学的无尽地蔑视。
“你…”张顺有些看不下去了,想站出来争辩几句,但被刘牧拦下了。
逞口舌之快永远不是刘牧想要的。
“那就请陛下出题,我们就题辩论吧。”刘牧自信地说道。
李敬忠则是摇了摇头,说道:“逞口舌之快不是在下的强项,要比试的话,我们就写吧,然后让陛下评出一个高低来。”
这也太不要脸了,比试的内容是你擅长的,现在比试的方式也选择你擅长的。
不止汤山书院这边,就连国子学里的一些书生也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司业的行为感到不齿。
朱元璋瞥了李敬忠一眼,也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你们就写吧。”
随着朱元璋话音落下,两方案牍已经出现在了刘牧和李敬忠的身前,上面也早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刘牧也没有丝毫犹豫,盘腿坐在了案牍前。
李敬忠冷笑了一声,也跪坐在了案牍前。
万事具备,就差朱元璋出题了
“你们就以大同为题目吧。”朱元璋已经开始有些厌烦李敬忠了,所以出了一道很简单的题目,这样对刘牧还有些优势。
越是简单的题目对弱者越是有优势,越是困难的题目对强者越是有优势。
李敬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知道已经见过这句话多少遍了,很有自信地拿起笔,看了眼刘牧,“那在下就先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