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刘牧冷冷地说道,也拿起了搭在砚台上的毛笔,伏在案牍上写了起来。
朱元璋看着刘牧下笔如飞,感到很是奇怪。刘牧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连字都写不好的人,就算自己出的题目再简单,他也不可能答得如此顺畅。
难道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突击了论语,但马上朱元璋就将这个想法彻底抛在了脑后,刘牧是断然不可能这样做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刘牧就放下了笔,而他对面的李敬忠还在挥汗如雨,继续书写。
刘牧如此迅速地答完了题目,让他身旁的刘伯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便偏了偏身子,凑上前来,想要看一眼刘牧究竟写得是什么。
却哪知这一看,刘伯温先是一脸错愕,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最后面带微笑地摇摇头。
刘伯温短时间内的表情变化被朱元璋尽收眼底,他就更加好奇刘牧究竟在纸上写得什么,竟然让一向淡定自若的刘伯温都有些把持不住。
终于等到李敬忠收笔了,朱元璋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好了,既然你们二位都已经打完了,那就呈上来吧。”
两人将自己的答案被随行的太监呈到了朱元璋的案牍上。
朱元璋先是拿过了李敬忠写得文章,工整的小楷写了洋洋洒洒数千字。朱元璋只是大致地扫了一眼,就觉得这篇文章实乃上乘之作,放到科举考试当中,必然能够名列前茅。
“不愧是大儒啊,写得文章就是不一样啊,天下大同一直是朕毕生之所愿啊。”虽然已经对李敬忠有所厌恶了,但是还是表扬了一番李敬忠。
得到朱元璋的表扬,李敬忠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朱元璋将李敬忠的文章放在一侧,又拿起了刘牧的文章,他迫切的想要看看刘牧究竟写得是什么?
看完刘牧呈上来的文章,朱元璋也是一脸的茫然,手里拿着刘牧的文章,戏谑地说:,“朕让你以天下大同写文章,你倒好,竟然给朕画了一幅画。”
“你画得这是什么东西啊,朕一个都没有见过。”朱元璋把刘牧画的简笔画扔在了地上。
李敬忠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站在一旁煽风点火,“刘牧不学无术,不仅侮辱至圣先师,而且还对陛下不敬,真得是其心可诛啊。”
“胡说。”朱棣已经忍耐了李敬忠好久了,他实在受不了李敬忠对刘牧的不敬,“你凭什么说刘公子不学无术啊,你知道什么是勾股定理吗?你知道杠杆的原理吗?你知道阿基米德的浮力原理吗?”
李敬忠被朱棣给问懵圈了,什么勾股,什么杠杆,还有那个阿什么德的,这都是什么东西,自己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老四。”朱元璋及时喝止住了朱棣,再这样问下去,李敬忠的老脸估计该挂不住了。
“陛下,您也看到了,刘牧这是蛊惑皇子啊,这是给皇子们传授邪说啊。”李敬忠虽然答不上朱棣的问题,但会给刘牧扣帽子啊,这样一来不就更坐实了刘牧蛊惑皇子了吗?
“朕的皇子,是那样好蛊惑的吗?”朱元璋冷冷地望了李敬忠一眼。
只这一眼,李敬忠觉得自己仿佛遭受了电击一般,站在原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朱元璋不再理会李敬忠,走到刘牧身前,说得:“这就是你认为的天下大同?”
刘牧点点头。
“好,那你便给朕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