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老翁低下了头,“不过今日是妫大亲自将尸首放进去的,等我将泔水拉到庄子上或许也有人亲自来接。”
老翁拍了拍脑袋,继续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妫大告诉我将泔水车交给到庄头夫妇手中,因为他们得在泔水中加一些预防猪肉生病的药,和妫大串通的人定然是庄头夫妇。”
“那我问你,若是你在半道上看见了尸首你会如何?”
“我,我会去找庄头和妫大。”老翁如实的答到,他都这把年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我定不会主动去害人,还有我已经是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了怎么会这般狠心的对一个幼童下手。”
方源判断真伪的法子一向简单,“给我打。”
“大人,我说的就是实话,你相信我。”
“打。”
差役拿着板子便落在了老翁的身上。
“大人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方源仔细的观察着老翁不像是在说假话,“放开这个老翁!将他们都押入牢中。”
“是”
方源接着又带了一帮衙役骑着马赶到了妫家的庄子。
在衙门里忙活了一整日在加上妫家的庄子较远,到了庄子的时候已经夜幕了。
庄子里的人已经干完了活计回到了各自的屋子,或是在锻炼身体或是已经睡下了。
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妫家的庄子,大晚上的也摸不清方向只好随意的敲开了一户人家,表明了下令带着他到了庄头夫妇所在的院子。
叩门一阵并没有人应答便感觉不妙了,吩咐差役破门而入这才发现屋子里的金银细软全都不见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方源坐在马上望天,“既然妫大让老翁将泔水车交给庄头夫妇,说明他们龌龊事干得不少。”
“大人英明,要不要去追,若是没有走远还来得及。”
“不用了”方源叹了口气,“我们人手不多,现在又到了晚上很难追查。”
“大人我孩子胆小,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我能不能回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方源垂眼看着方才带路尖嘴猴腮的男子。
“我叫妫桌子。”
“我问你,老实回答就可以走了。”
“大人请说。”妫桌子的胆子小颤抖个不停。
“庄头夫妇平日里和那些人关系好。”
“有妫付、妫荣、妫方...”
“你带着差役前去这些人的家里,我有话要问他们。”
过了一会几人被逮到了庄头夫妇的家里。
“你们可知道庄头夫妇去哪儿了?”
妫付拱了拱手,“回大人的话,上晌的时候庄头还在监督我们干活,下晌就说要出一趟院门,接下来几日的时候让妫方来负责打理。”
“平日你们庄头都做些什么?”
“他主要就负责养猪。”
“……”
方源在询问了一阵并没有收获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里却有心不甘,如此一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便派了一对人出去沿着村道的两头搜索,看看能否来一个瞎猫撞上死耗子。
他则疲倦的回到了家里,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辰,宅子里的众人已经睡下了,便也回到了屋子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无奈睡到半夜居然饿醒了,只好拿着油灯走到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吃的先填填肚子。
正好花娘子起夜看着厨房亮着光心下大惊,莫非是来贼了,拿起一根木棍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厨房边上躲在门口准备来一个偷袭!
谁知刚站好侧头便看见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差点将她给吓傻了!
“花娘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你又是干什么!”
“我饿了来找点吃的。”
“好像没有留什么吃食,我给你做点。”
花娘子做了一碗疙瘩汤,“是不是刘五娘的事情进展不顺利?”
“庄头夫妇跑了,从泔水车中找到幼童也不能证明是刘五娘,幼童无法辨明身份,妫家也可以说那是妫家的卖来的奴隶。”
“将尸首运到庄子上定是毁尸灭迹的,这次的事情还没开始做庄头夫妇就这样跑了定是怕更大的丑事被你抖落出来。”
“我也觉得轻车熟路的就将尸首交给庄头夫妇,庄头夫妇平日也干过这些事,只是不知从何查起,明日又得再审审将妫大和老翁,只能在他们的身上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