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得到的始终是令她失望的答案。
尽管身材成熟,与娇小绝不沾边,但她却给李平一种十分弱小的感觉。
甚至,这情绪突兀到想开口予其陈诺,想答应帮她寻到恩家。
但他还是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压制下来。
李平要好好感谢他内心的警觉了。
下一刻,女人脸上的表情、肢体的动作都与上一刻截然不同,比川剧变脸还快。
她伸了个懒腰,十分慵懒,并重新焕发出自信而又——妩媚的姿态。
“看来你真的不是,不然啊,奴家可就不能怜香惜玉了。”
他面不动声色,实则却是慌了一下,出了一把后怕的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在房间里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
但应该不止是当前事,她似乎有些焦虑。
终于,她再次开口了。
“前先日子,你那货里,藏了一头白狐。你可记得?”
莫非——
李平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刚刚那动物形态的影子过于迅速,而且气势非凡,让他无法将两者挂上钩。
“那的确是奴家,只不过——奴家当时受了伤,加上要躲藏,自然跟刚刚有所不同。”
竟然真的是她。
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报恩的?
虽然李平也没做什么事,但在那几天里,他偶尔会投些干粮进去,也不知道它吃不吃。
因为他并不了解狐狸的饮食习性,也懒得去照料。
所以,这也只是廉价的好意而已。
“你在想,你明明做的是善事——哎哟,你可不会着了委屈吧。”
女人笑得很过分,掩着嘴前后乱颤,几乎要把李平心中的羞耻激成怒火。
他之所以感到羞耻,是因为内心想的竟再次被女人毫无遗漏地读出来。
第二,是因为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落入这么一个窘迫的境地。
而对方看来已不是敌人了,却还这般羞辱他。
“我的好恩人,您可要消消气,奴家做的可不是恩将仇报的事。今晚来呢,是要给你指一条活路的。但是——”
她顿了顿,脸上有不恰时候的吃惊,因为她接下来说的是刚刚的事了。
“你可比我想的要厉害多了,身手不凡,今晚的祸事,就算没有奴家插手,想必你也是可以顺利渡过的。”
“这样吧,奴家赌一赌,你也知道奴家没有恶意了。如果放你自由了,你可能好好坐下来聊两句?奴家可是怕得很,深怕这一身的细皮嫩肉被你给毁了呢……”
这声音酥软到骨头里去,让人听见什么,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跟过去。
就如听见[细皮嫩肉]一词,眼神已控制不住地落在她身上。
但李平不相信她的话,只见她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五指,将他手上的刀夺走。
等她离开两三步后,他果真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这真是诡异,他立刻后退一步,身子半入挡帘。
逃还是谈?
他心中已没有[战]这个念头,此时手无寸铁,对方拥有神秘莫测的冰寒能力,甚至在[那种形态]下的速度也远胜于他,已不是人类能够对付的存在。
就算他拥有金刚神通,但还只是一级,如果动不了了,那岂不是要活受凌迟?
想想都觉得怕。
哪怕拥有前世的枪械,他也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而如果起了冲突,或被骗了,那恐怕连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谈吗?
今晚的祸事又是什么?她又是什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是否跟他来到这里有关系?
片刻后,他已倾向于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