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是一个小娃娃,嘻嘻,进来吧,老爷有请。”
穿过院门,孟渔偷偷端详了一下前来的开门之人,不觉也是暗自撇撇嘴:
果然古代的大老爷们,只有是有头有脸或者大名士、大豪客,身边除了必须的护院、跟班和扈从,另外还都喜欢标配一两个金童玉女般的小童子。
唉,真不是这是什么嗜好?
就比如这眼前的小童子,年纪也不过与他一般大小吧,瞧他那居高临下的味儿,还真把他自己当做了小大人了!
孟渔暗自好笑,亦步亦趋,来到了正房。
不过他并未进屋,而是很快就在小童子的示意下,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了一丛葱茏苍翠的修竹前。
因为,请他过来的人,也不在屋里,而是就在院子里,将一副棋局移到了这一丛修竹前,不仅有茶有点心,而且还有一炉香,看上去精致中不失奢华,奢华中又透露着些许的雅风。
而一副棋局,也是古色古香,看上去同样也是价值不菲,甚至就连一副黑白子,也都是玉石打造。
下棋人,不管是谁,都会对高品质尤其是特殊材质的棋局,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和痴迷。
只一眼,孟渔便盯着这副令人陶醉的棋局,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因为,这一尺棋枰,看上去好像也是名贵楸木打磨而出,配以不知是何种暖玉的黑白子,二者相映成趣,交相辉映,顿时让整个棋局看上去不仅浑然天成,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孟渔竟浑然忘了此刻的棋局,正一左一右还坐着两个锦衣客,无声而投入地两两对弈,除了不时发出的敲子声响。
当然,两位纹枰对弈之人,也对他的到来,似乎同样充耳不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过来。
良久,孟渔才从美轮美奂的棋具上移开目光,本能地扫了一眼棋局进程。
这一眼看下去,他就忍不住暗暗摇了摇头。
与这副精美奢华的棋具相比,这一尺棋枰上的棋局进程,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嗯,这两个对局者,棋力有一些,而且若要以邯郸淳的标准,大致也应该能进入有品级的行列。
只是,两人虽然有品级,但他们的棋,看上去都太野!是那种真正的野路子——
孟渔下意识地抱起了双臂,捏着下巴,向两人放眼看去:
一个锦衣客,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已经花甲之年的文士,只是气色很不错,红光满面的样子,而且浑身透射着掩不去的儒雅之风。
与他对弈的锦衣客,则要年轻不少,而且与老者儒雅之风正好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便是简单的拈子下棋这样的动作,也能看出他那种杀伐果断而又一身霸气的行为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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