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孟渔站起身来,干笑一声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关,你是要留在府中休息一下,还是这就要回塬上村继续蹲点去?”
关望春看了看四周,神情有些复杂道:
“塬上村还有许多事情不能离人,好在我寻摸了两三个比较得力的佃户临时帮衬支应着,我回来取些换洗衣物立刻就得走。”
孟渔点点头,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关望春,有些感动道:
“从府中多带些衣物,包括吃的喝的也看着捎带一点儿,然后让马有根直接驾车送你。”
关望春倒也不客气,答应着点点头道:
“公子,我在塬上村估计至少还得要待上十来天,你在府中,也得抓紧办两样事情。”
没问题,孟渔马上满口答应下来。
“这第一个耽搁不得的,便是种子。眼看就要进入春耕春种之季了,佃户在村上也叫唤得紧。你在城里抓紧备种备料,我一回去就准备人手到府中来取。”
“这第二个,便是银子。我手中现在只有你给的六七十贯现银,已经用出去了一多半,所以,公子你无论如何还得再给我筹措百多贯钱才行!”
种子倒好说,这百多贯的现钱,突然间上哪儿去弄呢?
孟渔顿觉压力山大,却又不敢表露在脸上,只能硬着头皮爽快的应承道:
“这两样事情我亲自来办,你只管在塬上村专心做事。”
说也奇怪,就在他开口答应下来的瞬间,竟让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应急的去处和法子来。
而且,若不是这样逼他一下,他恐怕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想起来,在长安城百里远的秦巴山深处的一个地方,至今还藏着他穿越时因为害怕,而深埋在松软的山土层里面他的那个双肩包。
包里除了一些随身衣物和用品外,似乎还有不少当时出门旅行时,临时想起抓起来随手扔进去的零嘴、零食以及玉米棒子、坚果什么的。
如果实在弄不到应急现钱的话,说不得,他就只能让马有根赶着自家驴车,索性进山去将埋在那里的包包取回来算了。
反正,现在已经自己不仅有了落脚处,更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家,有人可以使唤指使用了,又有地方可以随便藏东西了,自己过去的东西,也就没道理再仍在荒山野岭中置之不理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