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璞面目回到往常,痞性随意,也没让回礼,倒是庄玳作一回礼,庒琂、庄玝也曲身委了一礼。
阿玉起来道:“他不碍事,看到你们都来反而觉着过意不去呢!”
庄玳拉扯一下庒琂和庄玝,道:“既然先生无碍,那我看我们都回吧,先生也要歇息。”
庄璞返身对庄玳道:“是了是了,你们去吧!”
庄玳眉头一皱,拉了一把庄璞,道:“二哥哥留下来,先生还能睡?一说话准是没完的。”
再也不管庄璞愿意不愿意,就将他拉出去。
末尾,兄弟二人、庒琂、庄玝及丫头几人出了雅阁。
在道上,庄玳才想起问庒琂:“妹妹你们怎么来了?如何知晓先生病了。”
庄玝白一样庄玳:“三哥哥,你以为我们是神仙人物?掐掐手指就能算天灾**呀?”
庄玳嘴巴一瘪,不搭理。
正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顺眼望去,见复生和四儿领着一位老医生来。
医生等人到众人跟前,庄璞便示意作罢,想着关先生应是无碍了。可庄玳不依,道:“带去雅阁瞧瞧方好。”
就此由四儿带医生去了。
余下,因看这边发生了事,庒琂不好开口,便道:“我正好路过,不巧了。”
庄璞吐纳一口气,瞟一眼庒琂,道:“我瞧着妹妹是有事吧?这会子说路过,好没真心的。”
不知为何,庄璞对庒琂总冷冷的样子。那次庄玝生日,看戏时,因庒琂说一句话,他也这般冷冷作回。
庒琂摸不准庄璞的性子,也不敢乱说,平日更不愿意亲近他。不过,偶尔也会在湘莲来镜花谢,有意无意提一二句,算是了解些许。
见得庄璞主觉问出,庒琂才道:“我丫头慧缘不见了。我想求二位哥哥帮找找。”
庄玝不听则已,一听完咋呼起来,不愿信道:“琂姐姐,你说玩笑话的吧?好好的,慧缘怎会不见了?”故眉开眼笑打趣道:“肯定三喜把人气走了!”
庄玝亲近过去,挽住庒琂手臂。庒琂道:“找了一圈,都说不知道,也不见人。晨早的时候,我说几句重话,怕她往心里去。”
说着,眼睛红了。
庄玳安慰道:“兴许去别府里玩了,可去别府里问过?”
庒琂道:“我问过竹儿姐姐她们,都说没见着。”
庄璞笑道:“晚上是要回的。”便哼着曲儿走了,也不管事儿。
庄玳倒是殷勤,宽慰来宽慰去,见庒琂真的担心,不免信了,便道:“那我找人找找。你别急。”
因此,庄玳让复生又叫四儿来,通传几个仆子满园找慧缘。
回来说都没人。庒琂这才哭道:“那些井边,梁上可瞧清楚了?”
庄玳听得,觉着事出蹊跷,且事态颇重。于是,郑重问道:“琂妹妹,你如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庒琂眼泪水直线掉落。
三喜忍了半日,道:“姑娘,这会子不说清楚,怎么个找法。要不,我说了吧!”
这话可把庄玳吓唬住了。
因在镜花谢,此刻就庄玳跟庒琂主仆三人。
庒琂也不说,只哭。
三喜把眼睛一闭,将早上听到的议论以及昨日北府发生的荒唐事说了出来。
庄玳获悉实情,嚷着去找老太太,庄琂这才止住哭声,把他拉住。
庄琂道:“你这般去说,置我于何地?我如何面对大姐姐?再者说,本就是长舌议论是非,你去说了,就是实板实情。慧缘回来,还有脸的?”
庄玳听了她的话,觉着十分有理。
遂几人坐下商量。
子素建议道:“要不,我们明日出去找找吧!”
庄琂深深望一眼子素,出去找,找谁?如何找?这不是要把**缘的出身出处抖出来么?这不是要把自己真实身份一层层挖出来么?这样的陷井别说没人让你跳,倒自个儿先跳了。先前庄琂鲁莽,倒真糊涂起来找他兄弟二人。如今想想,实为不妥。
子素也是着急,这般不经口说。看到庄琂的眼色,大致也思虑到后顾了。
庄琂岔开话对庄玳道:“那求三哥哥再叫人在各府仔细找找,且不要声张。若找着了,就带回来。”
庄玳道:“若是找不到呢?”
庄琂摇头。
她确实不知如何回复,找不到人,万事皆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