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苑中有人欢喜有人忧。许淮生欢欢喜喜将红媚领去了自己的书房,张宝芙却在房中劈里啪啦,摔了一地的瓷器。
”狐媚子,负心汉,早知当初便卖给人牙子,省得现在来祸害自己。那许安道也是不安好心的,竟然还送那个狐媚子过来。“
“嘭”又是一个贵重的花瓶。安嬷嬷看着碎成花的瓶子,那个心疼,忙上前阻拦,
“心疼个甚么劲,现在整个许府都在那负心汉手里了,还怕没钱买几个烂花瓶!如今再不花点钱在自己身上,难道留着给那狐媚子用么?”张宝芙越想越气,摔累了便坐下来,安嬷嬷才敢靠近,劝道,
“夫人莫急,那狐媚子最多是个姨娘,主事的还是夫人您,夫人有笙少爷和如烟姑娘,那可是狐媚子怎么赶也赶不上的。老爷如此疼爱笙哥儿和如烟姐儿,谅那狐媚子也扑腾不到哪里去!”
应着安嬷嬷一句句的实在话,张宝芙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是的,只需要养育好笙儿与如烟,比甚么都靠谱!”张宝芙想起许淮生见着红媚那般饿狼模样,越发坚定心中的想法,真是许淮生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说是如此说,此刻想开,未必以后便能看开,红媚也是个厉害的,没过几日,便进了许淮生的房,上了许淮生的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尽了,就差许淮生给红媚一个名份。
“怎么了,这娇俏的脸蛋皱成了苦瓜般。”许淮生食指轻挑起红媚的小脸。
“无事。”红媚柔声道,偏过脸,掩去脸上的不快,端给许淮生一杯热茶,越是一句无事,越是诉尽了委屈。
许淮生手中茶杯一震,红媚忙拂去溅在许淮生手上的热茶,满脸的心疼。正是这番温柔体贴与纯真,瞬间牵起了许淮生的心动。
“是不是夫人为难你?”红媚猛摇头。
“说,到底是谁,竟敢欺负你红媚?”许淮生问了半天,红媚只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快急死了许淮生。
“我去问她,到底吃了甚么豹子胆,连我的人也敢动!”许淮生道着,兴匆匆地走出了房门,直奔张宝芙的芙蓉苑。
“嘭!”许淮生几乎踢门而入,惊了一屋的人。
“你做甚么!吓到如烟了。”许如烟戚生生地躲在张宝芙怀里,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许淮生。
“把烟姐儿带下去!”张宝芙扫了眼安嬷嬷,许如烟被带离了随时便要爆发的里屋。
张宝芙端坐在椅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但许淮生却不甘愿平静。
“说罢,你究竟对红媚做了甚么!”许淮生开口便是给张宝芙定了罪,气得张宝芙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整日都在处理府中大小杂事,照顾笙儿和烟姐儿,哪来的空闲去搭理一个贱婢!”张宝芙甚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