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错愕,人都死了,舌头也没了,没捱过大王交代的酷刑,心神俱碎,早早的生了寻死的心,很快就撑不住了,哪还说了什么呢?
杨羽苦笑不得,好在头上埋得低低的,大王看不到。
萧弋寒提上几笔:帝动星移,河山微恙。
季厚远远的看了眼,心头震颤,又漫不经心的投去倾注的眼神。
“你做侍卫首领多少年了?”他问的自然是杨羽。
杨羽诚然道:“回大王,二十年。”他记得,二十年前,他曾教授当时的四公子寒武艺,公子寒叫过他师傅,他始终不敢当。
“二十年了,师傅。”萧弋寒感慨万千,搁下笔墨,扶起了杨羽。
“那犯人熟知王宫途径,轻易逃离囚牢,宁死不招供,还能作何解释?”
杨羽当即明白了,此人必定与宫里宫外的人都有勾结!
夜幕刚下,王宫内外一片嘈杂,杨羽亲自领兵四下搜寻,就连清宁宫也不例外的来了。但他们一行人没入内打扰,只嘱托门外看守的侍卫万分警惕,不要叫犯人误伤太后和月夫人。
外面那么热闹,楚姮自然也无闲心把手头的竹简书继续看下去了,合拢放下,就叫朝雨打听了来。
她满心疑惑,好端端的大肆搜寻,唯恐天下人不知。
朝雨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回寝房歇着吧,况且这时候咱们在太后宫里点火,也不安全。”
“那便歇着。”楚姮想了想,萧宫风雨不断,今夜也有点疾风呼号高楼飘摇之状,及早歇息也是好事。
囚犯再逃藏匿宫内的事也传进各位夫人耳朵里,此时的幽兰苑,灯火忽明忽暗。
华夫人面如死灰,屏退左右后指着敏枝发问:“又跑出来了?还能出来……”
“夫人别急。”敏枝虽然自己也急,但也得权威住了华夫人。
“该死的!本就坏了大事,还敢跑出来!”
敏枝想劝慰华夫人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给她递去一个探究的眼神。
夜里,楚姮仍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一边在心里责怪那些笨手笨脚的侍卫,一边套上外衣去了太后寝房。本不该跟太后这般亲近,可谁叫她住进了太后的清宁宫,不顺带照顾她,自己于心有愧。
幸而太后睡得熟,丝毫不知今夜外面的动静。楚姮长长的松了口气,叮嘱新来伺候的宫婢仔细看着,就退出了门外。
朝雨也赶过来问她:“太后安睡着?”
楚姮点点头,正要同她一起离开,不料两人一抬头,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夫人!这这……这……”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