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殷云翊忽悠了过去,羽裳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将面前的七本书拿起,准备重新放回书架,却被殷云翊制止了住。
“亦墨走了还有本王,继续。”殷云翊伸手按在了最上层的书本上,冷冷道。
“王爷。”羽裳柔声柔气的放下书本,坐到殷云翊身旁,眨了眨凤眸:“读书之事还是要等萧太傅来讲解,方能悟懂,死读书是没有用的。”
殷云翊目光冷沉,看了她一眼,“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这不还有骑射嘛。”羽裳笑吟吟地迎上殷云翊的目光,指了指放晴的窗外:“你看雨停了。等地干了,王爷带我去骑马吧?”
“想骑马”
“嗯,想感受风在耳畔“呼哧呼哧”的声音。然后面前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儿拂过脸庞,想想就很快乐。”羽裳仿佛已然置身于马场,微眯起凤眸,表情都放得恣意了起来。
殷云翊揉了揉深邃的眉骨,“想象力如此丰富,冷芳园没请你去写戏本真是可惜。”
羽裳闻言,噗嗤一笑:“王爷举荐一下呗,我这不就去了。”
殷云翊站起身,拢了拢衣袖:“本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就你这水平,顶多替人家磨墨。”
羽裳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昂首挺胸道:“王爷你处处贬低我,我也有闪光点的好不好!”
“你是指古琴么”一道男声自门外响起,白展施施然地走进房间,朝两人行了一礼。
“嗯”羽裳这个“嗯”特别不自信,因为这称号本来就不是她的。
白展面色从容地摆了摆手:“只可惜,你的淮京第一琴女的称号,就要被她人夺去了。”
“什么,什么意思?”羽裳一急语气都变得结巴了起来,凤眉微蹙,表示不可置信。
要知道当年,她长姐在天香楼蒙面弹唱的那一曲风眠月,备受好评,甚至还得到了偶然路过天香楼宋贵妃的赞扬,并写下了一首诗,以表内心听到此名曲翻唱的激动与感慨。
从此风眠月火遍大江南北,四国的贵女、歌伎纷纷效仿,久居深闺的长姐也被冠上了“淮京第一琴女”的称号。
此事还被殷帝闻了去,于是便有了给殷云翊指婚的打算。
如此惊天地的事迹,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超越
白展看了看殷云翊,见他沉默不语,便接着道:“你还记得东替候府的嫡女,慕诗情么”
羽裳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她不是王爷的表妹嘛,我自然认得。”
白展见她知道,便继续将耳闻之事,叙述道:“在贵女云集的湘澜宴会上,她弹唱了一曲渔歌子,歌颂了渔民的辛苦劳作,和渔夫歌子和妻子相隔两岸,爱而不得的故事,把在座许多贵女都唱哭了。”
“这么夸张渔歌子顶多是曲和词伤感了些,不至于哭吧?”
羽裳是听过长姐弹唱渔歌子的,可她觉得毫无泪点,而且听得懂词的人也知道,那个渔夫是个渣男啊!
在那个没有船的时代,他们虽相隔两岸,互相喜欢,但渔夫歌子的母亲嫌弃月娘是个聋哑人,于是砍断了连接两岸的木桥,从此两岸的人便没有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