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渔歌子的歌曲背景,但后半段的故事,却鲜少有世人知道。
后来歌子思月娘心切,竟花费三年时间用木板造出了,能在水上行驶的交通工具,而且还不会沉于水下。
他到彼岸便瞒着母亲娶了月娘,以木船为定情信物,答应会让她幸福一辈子。
可最后月娘怀子也不见歌子现身,流产后跑到岸边寻歌子,只见他摇着桨,船上坐着三位貌美如花的村姑,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去了。
羽裳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月娘是她母亲的妹妹,渔歌子的词是月娘死前的遗书,也就是说她到死前还痛恨着歌子,这哪里感动了?
白展见羽裳一脸茫然,又补充一句:“这次路过天香楼的是,皇后。”
羽裳听完恍然大悟,怪不得慕诗情能夺了她“淮京第一琴女”的称号,原来是皇后!
她失落地嘟囔起小嘴,“反正第一都当这么久了,我也不稀罕。”
“当真不稀罕”殷云翊看着她袖中紧攥起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额角青筋倏地暴起。
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了些,动不了他,就开始向他的王妃下手,真是活腻了!
羽裳将头别向一旁,闷闷不乐道:“我,我比较大度,不想与她多计较。”
羽裳虽气但也是替长姐气,若是长姐知道这个称号被夺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殷云翊见她不服,干脆怂恿她一把,激起她内心的小老虎,道:“你就没想过夺回来么。”
羽裳闻言内心挣扎了一下,自问道: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真的能夺回来吗
殷云翊见她犹豫不决,干脆扬了扬袖,声色利落富有磁性:“白展备车,去天香楼。”
羽裳见殷云翊来真的,连忙伸手拦在了白展面前,摇了摇头:“不,不行,我这都多久没有练琴了,临阵不磨枪,到哪也不光。”
“那就”殷云翊摸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思忖片刻,目光看向候在门外的允粥:“去把本王那把琴拿来。”
“王爷你会弹琴!”羽裳眼底闪过惊讶。
“当年被母云太妃逼迫,多少学了点。”提起云太妃,殷云翊妃眼底眸色加深,似一摊化不开的浓墨。
自林楚榆的那件事后,他便不叫云太妃为母妃了,和其他人一样称云太妃。
“琴来了。”允粥从门外走来,对门外的两个小太监勾了勾手,他们便将价值万金的古琴搬了进来。
两个小太监生怕把古琴弄坏了,两人抬着古琴憋红了脸,直到将古琴平稳地放在了长桌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又退了出去。
“许久没用都落灰了,你来试试音。”殷云翊自古琴边坐下,空出主位,招手示意羽裳。
“好。”羽裳施施然落座,白净的双手有模有样地抚上了银弦,弹出来几个优雅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