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襦仿佛石化了一般,看着韫玉走进了屋内,她愣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看着天空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主子不杀我!”
随后乙襦又像是烧香拜佛一般对着清辞的房门鞠了三个躬,然后拔腿就跑,嘴上还喃喃道,“主子!不是奴婢不帮你,奴婢也是无能为力了,爱莫能助,主子千万不要责怪奴婢,主子的不杀之恩,奴婢会当作大恩大德一辈子记在心里,奴婢就先溜了!”
乙襦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晾晒衣服的后院,边跑还不忘便回头看一眼清辞的方向,生怕自己突然听见一声惊声尖叫。
那她就是铁定完了。
今个儿晚上就不用活了。
好在她一路小心翼翼的似乎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叫声。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砚安的声音蓦的出现在乙襦耳边。
乙襦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先尖叫出来的不是清辞,而是自己,为了掩饰尴尬,她忙往后退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问你话呢。”砚安继续低头看着他。
“啊?”乙襦假装没听见似的,“啥?”
砚安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别人这叫装傻,你这叫暴露本性。”
“你什么意思啊。”乙襦突然沉下脸,“你说我傻是不是?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砚安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就准备离开。
“死木头。”乙襦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见砚安走远了,她才气呼呼的朝晾晒衣服的庭院缓步走去。
她看了半天,这竹竿上晾是晾了不少衣服,但也不知道哪件是清辞的。
往常这种事情都是下等丫鬟去干的,她顶多帮清辞梳梳妆,倒倒水,这收衣服洗衣服,她可当真是没为清辞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