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和醉酒的人讲话,你先把自己捋清楚。”
秦怀瑾酒量很好,在他记忆中还没有喝醉过,和逾明绛衣他们喝酒也只见过烂醉如泥的人,何曾看见小姑娘这样娇娇俏俏的模样,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这时候有一阵风吹了进来,舒意似乎有些怕冷,躺回了贵妃椅,拉过一张狐皮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王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什么?”
“鸟儿。”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沉稳的沙哑,这个时候有些无奈的语气令声音柔和了下来,像是有些粗糙的手指抚摸过柔软的丝绸,令人心痒痒的。
“王爷喜欢鸟儿,为什么?”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其实他是想着自己家的猫儿最喜欢扑鸟儿玩,为了糊弄过去才随口胡扯的,哪里有什么理由。
“我告诉你吧!”
也许舒意真的很愿意见秦怀瑾吃瘪的样子,也许是她真的很喜欢鸟儿,但是在那个时候根本没人在意那些,她讲话的时候神采奕奕,像极了冬日的雪花。
“因为鸟儿可以到好多地方,我也想去好多地方。”
“我记得从前有个人和我说过,一个人的口味最好杂一点,从上京城的腊味合蒸到新平的玉麟香腰都尝尝,耳音要好一点,能多听懂几种方言,合晖话,南越话,大渊话。否则,是个损失。”
秦怀瑾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说这种话,好像都是在撺掇他去云游四方,走遍天下一样。
“怎么说,你去过很多地方?”
“比王爷多的多。小时候父亲带着我几乎走遍了大渊,特别是那些风景秀美的小村落。之后跟着阁主去了合晖,也看了很多地方,那里的山要险些,水要急些,人却内敛些。后来我中毒,哥哥带着我去南越求药,不仅带回了荆芥,也看见很多奇花异草。”
“王爷在宫里长大,当然是不知道的,高高的宫墙那里比得上新平的青砖小瓦?要是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玩!”
秦怀瑾看着她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的准备走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表情管理可能要失效了,以后还怎么和他们玄雾阁谈事情?
“行,本王先走了,你清醒了记得来摄政王府找我。”
“秦怀瑾,我要杀了你!”
“嗯?”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转脸就要杀人了?难不成是在说梦话?
“老皇帝死了,我要报仇的对象也没有了,但至少我不能让秦家人安安稳稳地坐在我父亲的尸体之上!”
秦怀瑾看着叹了口气,睡着了还不忘这些事情。替她拉了拉毯子,留了个字条让舒意醒了找他,随手拿了个小酒坛子就放在纸条上,谁成想突然被舒意抓住了手。
“放开,乖。”
“王爷把这坛酒拿走吧!免得别人说我们玄雾阁小气。”
看着她那不依不饶的样子,秦怀瑾只好取下身上的玉佩,把酒给拿走了。今天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