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王府就看见伐漠在门口张望。
“主子我等你好久了!……唉,这不是上京城城门口的那家女儿红嘛!王爷你大晚上去买醉了吗?”
秦怀瑾才从舒意那里出来,已经没什么心力了,伐漠又来吵嚷,实在是受不住。
“你喜欢赏你了。”
“真的!谢谢主子!”
伐漠抱着酒就要离开,没想到主子今天居然这么大方!什么都没干就赏他酒,以后还是多在主子面前晃晃比较好。
“慢着,你来有什么事要汇报吗?不要说你是知道本王带酒回来,所以专门在这儿堵人的。”
“怎么会,当然是有正事!……我,我好像忘了。”
都怪主子今天脸上表情柔和,还难得和他说笑了几句,导致他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什么都忘记了。
“那你就在门口吹着风冷静一下,想好了再进来。”
伐漠苦着脸出去了,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好运还是厄运啊!算了,有酒就好,可以原谅。
“伐漠,把酒放下。”
……,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厄运了,天呐他刚刚找主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着?
在外头想了一夜的伐漠昏昏欲睡,突然闻着房间里面的酒香,灵光一闪,冲进了正厅。
“主子!想起来了,孙太尉派人送了块印泥来,你去看看吗?”
秦怀瑾素来喜好广泛,印泥刻章算是一个,有好东西怎么会不欢喜,他当即跟着伐漠去了库房。
伐漠还以为昨天主子是逗他玩的,没想到那坛酒还真被主子给喝了,心中有些痛,但也不敢开口。
摄政王的名声响亮的很,所以一般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孙太尉昨儿来送东西都时候主子在和机变营的人商量,伐漠说不方便,那太尉就把印泥留下了,秦怀瑾这才去看,也免了一番应付。
送来的是一块“大劈砂”,这是朱砂里最贵重的。大劈砂深紫色的,片状,制成印泥,鲜红夺目。秦怀瑾见过一些有年头的画,纸色已经灰暗,而印色鲜明不变。大劈砂盖的图章可以“隐指”,就是用手指摸摸,印文是鼓出来的。他的画室的书橱里摆了一列装在玻璃瓶里的大劈砂和陈年的蓖麻籽油,蓖麻油是调印色用的。
“这一块成色倒是极好,难为他可以弄到这样的东西。孙太尉就没说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这……”
“该不会是他那个女儿又闹了?”这来来往往几回,秦怀瑾也算看透了这个孙宛芳的路数,还真是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人。他嫌恶地把那印泥丢到一边。
“得嘞,我这就把东西送回去。”
伐漠看脸色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秦怀瑾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对这个孙小姐厌恶至极。
“等等,不着急,我听说陆扬波前几天去了长公主府?”
“是。”不过这和孙家有什么关系?陆少爷和长公主,这两个人和孙太尉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啊。
“你去把陆扬波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