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并不担心荆芥的安危,毕竟是在玄雾阁里面,掌柜的自然会护好她,只是面前这个人,的确有些没有……
“也罢,不过就是麻烦些。”
若是荆芥来,便可以直接加入队伍,只是现在一个陌生男子,要想加入自然还要费些周折才行。
伐漠走近去听了计划,稍稍思量一下就点了头,又把齐光拎着衣领子给带了出去,让他呛了好大一口水。
“伐漠你个杀千刀的,是想要谋害我吗!”齐光的声音在夜色中逐渐消散去,只留下一片黑漆漆的天空。
舒意合衣躺在床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事情,可偏偏就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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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瑾揉了揉眉心,觉得秦景湛说的话的确没有错,自己实在是会被舒意给打乱心神,做出的决定经不起细细的推敲,事情过后就连自己也觉得荒谬。
他打开手边的抽屉,从里头慎重地拿出一个并蒂簪子来。
前些天舒意出发之前,自己的确是想要把这个并蒂莲花簪子给送过去的,只是那天昏昏顿顿的,一向的好记性偏偏在那天失了灵。
母亲是一个极有决断的女子,当初嫁给了那个老男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秦怀瑾往常看见母亲的遗物,总会陷入一种深深的回忆,可这几次,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呵,我真是疯了。”
秦怀瑾不敢细细的去想那天伐漠回来禀报时自己的慌张。万一那个受伤的人是小狐狸怎么办?自己一定后悔死了,后悔没有冲上去把她给抢回来。
但当他得知舒意没有事,反而是鄢如寂受了伤,舒意在旁边尽心尽力地照顾时,那感觉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你,有明有暗,在上京城时,有无数的暗卫守在玄雾阁周围,还有不少人盯着城外的动静。如今小狐狸要嫁给别人了,自己还是眼巴巴的把最亲近的部下给派了出去,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
他只是在你身边为你挡了一剑,本王却早已细细密密地为你谋划好一切,确保你不会陷入危险之中。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么?只能看到眼睛所看到的,而不能用心去体会哪个更为真心。
“景湛。”
秦怀瑾开口,把秦景湛给叫了过来,略微的纠结之后,痛快的把簪子放回了抽屉里,下达命令。
“你负责和淑妃通气,叶皇后应该已经按捺不住了。”
景湛看着高位上的皇叔,觉得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摄政王,那个足以让人听而生畏的名字,而并非是任何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主角,抑或是耽于美色的纨绔子弟。
“是。”为这样的人效力,秦景湛的确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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