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留着力气保护自己吧。”
说完这句话,她便枕着手倒在案睡着了,酒意头,一下子也顾不其他的事,只想赶紧闭眼休息。
长期以来的忧虑和奔跑让她进入了深沉的梦境,也许是落羽在身侧的缘故,她竟然连防御的结界都没有打开。
扶着她起身,落羽让她好好地靠在自己怀里,右手摸着她没有知觉的左手轻轻摩挲,细细考虑了一会儿,他还是对准她的手腕处咬了下去。
入口的鲜血很是苦涩,其中还带着淡淡的酒味,让落羽无法沉浸其中。
不是血有问题,而是她的心事让他无法集中,他不喜欢她想着别的人、别的事,更不喜欢她拿着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明明已经走近了,为何又突然疏远了?
难道是因为左麟的融合,让她感觉到水神回归有望,所以就特地疏远了他?
还是说,她认识了别的人,让那些人占据了她的心?
越想越偏激,心中的怨恨就越多,落羽松开了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崖香,你为何总是不肯如我所愿,只看着想着我一个人呢?”
她的睡颜很沉静,没有半点神仙清冷的样子,双颊微红,未来得及散发的酒意全部浮在了脸。
比之她平日里冷漠,此时的她多了些烟火气。
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落羽叹了一口气:“只要一看到你的脸还在我怀里,我所有的不甘心和元气都消失了。”
将人抱去床榻躺好,落羽撑着头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一直到她的酒气全部散去,一直到她醒来。
刚醒未醒之时,她只是睫毛颤动,等她缓缓睁开眼睛之时,身侧的落羽已然不在。
想来,他或许不知该如何面对清醒时的她吧。
就地幻烟离去,藏在门外的落羽抚了自己的心口,作为一个血族,他感觉心中一阵钝痛。
她还是悄悄地走了,没有找他,也没有打算再见他一面,就这样带着他满心的欢愉离开了。
虽然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但落羽还是感觉到,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一点点温存了。
玉狐找遍了整个雪山都没有找到崖香,正要去问问染尘时,她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吓死我了!神出鬼没的,还真是当鬼君当得越来越尽职了!”
可她根本没打算搭理他,转身就去找了染尘,两人经过两个时辰的商议之后才现了身。
左手已经恢复了五成的崖香联合染尘在整个雪山布下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结界,而后再让玉狐留在这里守着妖族。
见她又有了要远走的意思,玉狐伸着爪子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衣角:“你又要跑哪儿去,我也要去!”
“你留在这里看护妖族。”
“不行,你这女人干的事我不放心,你让我同你一起去!”
染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这一人一狐的互动:“让他跟着的确助力会大一些。”
“不行,神界早就虎视眈眈,若我不在,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