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眼中的火苗成了火光,手中红光流连,现出一把颜色艳丽,五色缭绕的羽毛扇。
此乃五火神焰扇,为丹穴神府至宝,只传丹穴君主,可烧得千军万马、群山草木、江河流水霎时成灰。
一时间,鱼窜水底,鸟回窝中,连林中秋风都止了气息,周遭静寂得像是入了寒冬。华琚却是接到了元承的密语传音:别怕。
他神色平静,问道:“凤君你不奇怪么?”
凤君自然不做理会,他便自顾自的继续缓缓开口:“那两位仙子之言与秦苍仙子之言并不一致,是以有了此次的不愉快。可一件事情,为何会有两种言语。凤君,你不奇怪么?”
华琚有些疑惑,这元承是怎么知道前因后果的。
她见元承似乎也并不在意凤君迁会说些,不等他回答又开了口:“既然有不同,凤君听了那两位仙子的一面之词,那自然也要听听秦苍仙子的陈述。夷姿仙子,你可愿说说此事的原因为何?”
夷姿朝凤君翻了个大白眼,不情不愿道:“此事本没什么好说,不过看在元承仙君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至于你信不信则与我们无关,我只是说出来罢了。这位茗露本是**谷繁花谷主的三弟子,不知为何去了九阙仙宫当女使,路上丢了繁花谷主赠予她的‘花荆簪’,得知这簪子在北海秋宴上,自己的灵珠又不够,这便哭着求着让我们帮忙买下。后来你半路截住买了下来,转手又给了我们,念着你也做了件好事,便对你言谢。结果却是好心落入了烂玩意的阴招里。”
华琚心想:夷姿倒是对这元承态度挺好。
躺在地上的茗露已经晕了过去,修姱止住了体内血气翻涌和灵力乱窜,爬到凤君脚下朝他们哭喊叫屈:“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实在是叫人心惊!华琚,你从前就能言善辩,争强好胜,现在回来了,装作好人,教会了她这个婢女——噗。”
华琚见着她再次口吐鲜血,嘴里终于吐不出一个字了才收回手,警告她:“夷姿是我秦苍派七阁仙子,可不是你身边的那些蠢货。”
元承道:“两种言论,凤君可需细想想?”
凤君迁并不需要细想。他既把那簪子给了华琚,便随她处置,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就行,毕竟那又不是世上最好的物件,也不是他亲手为她制作的独一无二的珍奇。他只是由着修姱那么说,好有个理由,能找到华琚,继续看她嘟着嘴红着脸吵嚷的鲜活模样。
他是上古凤凰的后裔,九死一生涅槃而出,为的就是能早日将华琚娶回丹穴府,关在府中,好好教她乖。可娘亲告诉他,华琚罪有应得彻底死干净了,婚约当然也没了。
他不信那些风言风语,上天入地的寻她。
好在,她回来了。
可没了婚约,她便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愿和他多说一句,现在连李奚都来横插一脚。凤君迁神色晦暗,心中苦涩,看向华琚:“你为什么不解释?”
华琚嗤笑。
她不是没有解释过,她也曾据理力争,可结果总是不欢而散。
她后来想清楚了——
她为何要用别人的识人不清解释自己的清白无辜。
夷姿讥讽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阿琚又不是第一次遇着白眼狼了,信她的人自然信她,害她的人还是要害她,区别只在于有多少蠢货在其中罢了。”
见凤君不再纠|缠,华琚一行人回了秦苍。她不愿将再这些不愉快让师兄心烦,便没让夷姿去九因观。
碧千见着阁主回来高兴得蹦上了屋顶,可等她一靠近阁主却发现她心情很不好,心绪很低落,浑身散发着疲惫气味。她不知道阁主和夷姿出去做了什么,阁主沉默不言,夷姿浑身带刺,弄得她的猫心又急又忧,连塞进嘴里的佳肴都尝出味,就听见旁边吃得满嘴油腥的允十吧唧吧唧的声音,烦的她又是一爪子抓了过去。“阁主心情欠佳,你吃小声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