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应承秦苍哲又道:“你怕她泄密,不若跟着她,只要保她不落太子之网,便没什么。”
柯图周身一顿,起身拱手,“柯图明白,定当保全慕容家女儿。”
秦苍哲又敲马车,“走。”
马铃脆声响,披着夜色银辉,一路出了巷子。
几日后,慕容柳在青楼种种不知从何处漏了风声,传得沸沸扬扬,成了茶馆里最新鲜的谈资。
“他们还说了什么?”慕容鹤问身边小厮,小厮支支吾吾不敢搭话,他呷一口茶,“再难听左右也是会听到,我倒宁可是从自家人嘴里知晓。”
小厮“扑通”跪地,“还说小姐被贼人掳去后早就破了身子,县衙称其是为了破案,不过是为了掩饰此事。”
慕容鹤捏紧杯盏,“尽是诛心之言!”
“老爷!”月儿自院内慌乱跑入内堂,“小姐,小姐……”
慕容鹤慌忙起身,手抖茶颤,落了一身茶渍,“小姐怎么了?!”
“小姐将自己关在房里怎么敲门都不出,我贴在门上,也未听到什么动静,我担心小姐会想不开,您快去劝劝!”
慕容鹤提起衣衫,一路小跑去了后院,几人刚到前后院之间相隔的花园便见到慕容柳正拿着什么疾走。
“柳儿!”慕容鹤呼喊无效,忙推搡身边小厮,“去,你脚程快,快跟上小姐,看她要做什么!若是有轻生之举,务必拦下,便不要在意那些礼节!”
“是!”小厮应声便走,刚过了长廊,身后又一声,“老爷!”
慕容鹤骤停,不多时便见守门传信的护院气喘吁吁跑来,他阻了他行礼,开门见山道:“何事?”
“昨日那位公子来访。”
“送小姐回来那位?”
“正是。”
慕容鹤瞧了瞧后院心一横,“告知他家宅急事,不便待客,过日定然去赔罪。”
护院应承要走,秦苍哲却跳入院内,“叨扰,救人要紧。”随后身影一闪,跃向慕容柳院子,倒比早一步出发的小厮还要快半刻。
门外立着手足无措的女使,见到秦苍哲惊得退了半分,“你是何人?这里乃女眷处所,外男不得……”
秦苍哲打断她,“你家小姐如何?”
女使看一眼小厮,见他毕恭毕敬冲秦苍哲行礼,心念此人来历不简单,福身回道:
“小姐这几日心情不佳,今晨便将我们都赶了出来,方才忽然出门去了库房方向,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半寸宽的绸布,不知要作甚。”
女使话落,秦苍哲抬脚便踹开慕容柳房门。
房内,慕容柳一手拿着数寸长的绸布,一手持剪刀,见到来人一愣,“你……”
秦苍哲跨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打落剪刀,“我不许你死你便不许死!”
慕容柳嗤笑一声,甩开他,“我何曾说过要死?”
“那……”
她侧身看向房内桌案上受伤的鸟儿,“我是要给它固定断腿,偏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去库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