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对付那些黑衣人的时候就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在这样对战一个高手,无疑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就在殷逐离渐渐开始力不从心的时候,苏榭一招过来实在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掌打在自己肩头,瞬时间,殷逐离被打落在地,侧头就吐出一口血来。
苏榭见到这一幕,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用内力重伤了樱焕,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着殷逐离走去,“怎么了啊,大将军,刚才这般的指点江山,算尽计谋。我还以为将军有多厉害呢?”苏榭还是笑,只是这笑里无端带着些无屑,殷逐离想挣扎起来,但却被苏榭用手按住了。
“不着急啊,将军,还有些事情我没做呢。”苏榭那样的笑,让殷逐离无比难受,总是有一种我不祥的预感,这样想着,苏榭仿佛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就把手挪到了殷逐离右肩的关节处。
殷逐离突然意识到苏榭想做些什么,连忙往后退,她深深的明白,若是悲伤了关节,自己可恐怕会比死更难受,武功被废,是对一个从小练武的武将最大的侮辱。
樱焕与池郁也清楚苏榭想做什么,满脸都是绝望,想却没有力气,那种无能为力的悲哀满布在了两人的脸上。“娘娘,”樱焕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池郁虽是,没说话却也是脸上带着悲痛。
殷逐离开始的时候还是对这个惧怕的,只是后来就看开了,今日都不一定能活下来,这样的侮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到这里,殷逐离笑了,无端带了一丝悲凉“苏榭,没关系了。”苏榭挑了一下眉,眼神带着玩味,手上运了气,殷逐离的右肩骨,应声而断。殷逐离咬紧牙关,只是从牙缝里憋出一声惨叫,
又咬着舌根吞了下去,喉头深处,又有血腥味,她浑身一怔,瞬间脱了力,右手霎时就武无力了,手心总松松躺着刚才的池郁的剑,这时候脑袋里能想到的,是自己这些年每日苦练武功,
那些在战场长剑临空,百战黄沙的日子。殷逐离想动一动右手,才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自己的这只手,怕是再也握不了剑了吧?
这般绝望,殷逐离的眼角还是沁出一滴泪珠,流过脸颊,隐入了发髻之内。“娘娘,”樱焕眼泪都掉了下来,哭着喊着忍住伤痛,在地上匍匐几下,一步一跌的往这边走来,
苏榭撇眼看了一下,拂袖将樱焕挥开,樱焕又一次倒在地上,疼痛难忍的晕了过去。池郁难以行动,苏榭回过头来,一掌击飞了池郁。
池郁在地上翻滚了一段距离,皱着眉在地上晕死过去,一声不发。殷逐离挣扎着站起来,浑身在颤栗,捂住右肩,她能感觉到右肩关节的骨头已经碎成了几块。
皮肉红肿起了。一塌糊涂。苏榭捻了捻手指,拂去了手中的灰尘,看着殷逐离“将军,这下闲人都没了,可是清静些了。”
殷逐离也转眼看着他,那红衣在风中飒飒而开“苏榭,你现在动手吧,到了现如今的地步,我也就做什么抵抗力了。”
苏榭盯着殷逐离,那双眼睛里面的无助被苏榭看得分明“你这样一说,那我便不再客气了。”
想是刚才废去殷逐离的肩骨,却没有收到太多的哭喊,这让苏榭实在是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快感,如今天气也有些晚了,着实不好再有过多的耽搁。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一件事情,若是你的幕后之人已是已派了如此多的黑衣人来击杀我,又何必再派你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