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沅低眉顺眼,对着慕容僰行了一个礼,“谨遵君上旨意。”
慕容僰又回头看了看殷逐离的睡颜,“不必告诉她我来过。”随即转身走,片刻就出了殷逐离的帐子,不带着一丝情绪。
荷沅在内间,怔了好久,终是想不通君上话里的意思,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慕容僰的吩咐记在了心上。本来陪在殷逐离身边的两个丫头,樱焕较之她是更加稳重的,想事情也妥帖。只是樱焕在南山也是被苏榭重伤,想是短时间之内没办法再到殷逐离身边服侍的,荷沅往日里更为欢脱些,性子是活泼爱闹的,但现下,也只有她能伺候殷逐离了,所以无论如何,荷沅也是不能再像往日那般任性,也是要开始像樱焕这般考虑面面俱到,真正成为在殷逐离身边的能够帮得上忙的人。荷沅这样想着,殊不知,这些想法正是在让她慢慢长大。
殷逐离就这样在床上昏睡着,荷沅每日里都在边上侍候,可却还是止不住的越发焦躁,
每日里李太医去把脉的时候,荷沅总还是忍不住在边上询问“李太医啊,我们家娘娘到底何时才能醒过来啊?”
“这般昏睡着也确实让我心急啊,我整日整日的忧心着,就怕是有什么不妥呢,您倒是告诉我一番啊,也好让我安安心啊。”
李鼎只是抬眼看了看这个婢女,眼神中并没有任何的厌烦,他在宫里太多年了,很轻易就能分得出是虚情假意和情真意切。
他心里清楚,想是宸妃往日里对自己宫里的人惯常是好的,不然定不会一个婢女愿意舍命相救,
一个婢女这边在病床前忧心忡忡,“姑娘,放心,宸妃娘娘这般身体已是没什么大碍了,前日里御林军儿郎送来的宫内的药材已是悉数用在了宸妃的身上。”
“这般还是戏醒不过来,大抵是身子虚,等再几天之后,回到宫内,赤灵芝也拿到了之后再行调理一番也便无甚大碍了。”
“那我们娘娘日后若还想有孕的话,也是可以的,对吧。”荷沅怀着这般的骐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太医,这却让年纪已是花甲之年的李太医感到了一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