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王见化如此,心中却也不恼,口里问道:
“吾虽非你君主,但你如今踏足吾之国土,我便与你那大唐皇帝是一般的,却为何当不起你一礼么。”
那化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笑道:
“陛下却也不知。那唐王李世民,与如今西取经的三藏法师一般,俱都只是我兄弟耳,我只拜过一朝人王,如今下万国人君。不过是我之兄弟耳,况乎唐御弟算起来是我师弟,你既以一国之富,愿招御弟为王,你愿为后,那我便更没有什么与你行大礼的必要了。”
那女王一听这话,思量了片刻,点零头,她自然看出来这法师刚硬不好得罪,当即也就不再计较,而她也看出来,这法师比那三藏更加气宇轩昂惹人怜,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她如果就此见色起意的话,那也太过不成体统了,更何况那唐御弟虽然长得比这位法师稍微差那么些许。但是也没有相差太远,没有必要临时变卦。随即对那唐僧道:
“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
三藏闻言,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抬头,他向来不擅长应付女子,更何况那女儿国国王本人是一个绝美的女子,比起月宫仙子也不逞多让,三藏哪里消受得起。
见三藏默默无语,那女王走近前来,一把扯住三藏,俏语声,叫道:
“御弟哥哥,请上龙车,和我同上金銮宝,匹配夫妇去来。”
……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长老战兢兢立站不住,惊慌失措,似醉如痴。而那行者在一旁看的真切,怕那三藏经受不住,当即便在侧教道:
“师父不必太谦,请共师娘上辇,快快倒换关文,等我们取经去罢。”
那三藏只恐坏事,也不敢回言,把行者抹了两抹,止不住落下泪来,行者道:
“师父切莫烦恼,这般富贵,不受用还待怎么哩?”
那三藏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计策,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悲戚,没及奈何,只得依从,揩了眼泪,强整欢容,移步近前,与女主:同携素手,共坐龙车。
那些文武官,见主公与长老同登凤辇,并肩而坐,一个个眉花眼笑,拨转仪从,复入城郑孙大圣才教沙僧挑着行李,牵着白马,随大驾后边同校猪戒往前乱跑,先到五凤楼前,嚷道:
“好自在!好现成呀!这个弄不成!这个弄不成!吃了喜酒进亲才是!”
那仪仗队里边的女官哪里见过这个。当即便被吓得不轻,一个个回至驾边道:
“主公,那一个长嘴大耳的,在五凤楼前嚷道要喜酒吃哩。”
那女王闻言,,与长老倚香肩,偎并桃腮,开檀口,俏声叫道:
“御弟哥哥,长嘴大耳的是你哪个高徒?”
那三藏在那龙车之上,赌是手足无措。浑冒汗,一听这话,当即开口道:
“是我第二个徒弟,他生得食肠宽大,一生要图口肥。须是先安排些酒食与他吃了,方可行事。”
……
那女王如今是心急非常。当即开口道:
“光禄寺安排筵宴完否?”
早有女官回奏道:
“宴席早已经完备,臣恐唐朝御弟与高徒等平素吃斋,故有荤素两样。”
那女王一听这话,心中喜悦,开口便问那三藏道:
“御弟哥哥,你吃荤吃素?”
那三藏一听这话,早有应对,口里道:
“贫僧吃素,但是未曾戒酒,须得几杯素酒,与我二徒弟吃些。”
事实上那三藏平素也不吃酒,不过为了能够演的更像一些。他便准备破了这个戒行,毕竟在出长安的时候他早已经破了一次了。现如今也算轻车熟路,而在那车前,那太师开口便道:
“请赴东阁会宴,今宵吉良辰,就可与御弟爷爷成亲,明开黄道,请御弟登宝,面南改年号即位。”
女王大喜,即与长老携手相搀,下了龙车,共入端门里既至东阁之下,又闻得一派笙歌声韵美,又见两行红粉貌娆。正中堂排设两般盛宴左边上首是素筵,右边上首是荤筵,下两路尽是单席。那女王敛袍袖,十指尖尖,奉着玉杯,便来安席。早有行者近前道:
“我师徒都是吃素。先请师父坐了左手素席,转下四席,分左右,我兄弟们好坐。我那无名兄弟虽不是我师徒弟。却也是师门亲族,当坐上首客席。”
一旁太师见行者如此知道礼数,当即便欣喜非常,口里道:
“正是,正是。师徒即父子也,不可并肩。主客也有别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