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屋内。
阳夏插着腰,对着房梁上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句。
“小哥,帮我把床尾的那两个箱子搬到流华宫。”
暗卫小哥装死ing。
阳夏不死心:“别装了,知道你在。”
暗卫小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好歹他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明明说好做黑暗中的影子,现在竟然要沦落到做苦工。
暗卫: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天:省省吧,老魔那个没脸没皮的,跟她说理白费口水。
阳夏还不断招着手。
“来呀,快下来呀。”
暗卫将挡脸的面巾又往上拉了拉,真是没脸见人了。
房梁一跳去搬箱,从此节操是路人。
暗卫生无可恋地抱起两个箱子,隐入黑暗。
看着挺帅,但是……
暗卫险些吐血: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阳夏表示原来暗卫小哥还是个壮士。
里头一只箱子装着日常衣物,一只则是裴家祖传的医药古籍,虽然对她没什么用,但也算原主的一个念想,留着就留着吧。
官服还没制好,太后只让人送了一箱料子上好的常服来。
早上给小易子他们的是裴诗之前攒的体己,不是特别多,将近一百两吧。
老天:要是没有妆台上压着的几千两,你会舍得给?
阳夏:我就想艹一个挥金如土的土豪人设,你能不能别戳穿我。
老天:你说呢。
魔艰不拆呀…哥们…
阳夏重新收拾好心情,抱着妆台上刚到手的首饰和银票,喜滋滋地踏上了去流华宫的小道。
慕容宇后宫后位空缺,只有一位王贵妃,一位德妃,两位婕妤,一位才人。人事简单,几位后妃都是拎的清的性子,因而并未有人找阳夏不痛快。
阳夏那天心情不错,对着慕容宇都觉得可爱。
阳夏的官服样式并不繁琐,五天里司衣司的宫女内监们赶一赶倒也有了几套成品。
于是次日,阳夏就穿着新官服,悠哉悠哉地到了金銮殿门口。
乾元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朝廷不用女官,但上一个女官已经是开国皇帝那会儿,到慕容宇这里早过了四五代了。
几个思想迂腐的老臣看着阳夏一阵痛心,不是鼻子不是眼的,大有牝鸡司晨,有违伦常之意。
再者阳夏也见不得那些文官不屑与她为伍的做派,长腿一挪,直接站到了武官第一列的位置。
“嘿,小姑娘我说你站错地儿了吧。”
护国将军生的魁梧,眼如铜铃,浓眉大眼,周身笼着一股见过血的杀气。若是常人,和他对视久了怕是都瘆得慌。
其他几个武官也跟着叫道。
“中书令是文官,和武不沾边。”
“你又不懂,别瞎凑热闹。”
比起酸儒故作清高的排挤,阳夏倒是更喜欢武官的直白。
裴诗163左右,在一堆武官里更像小孩。
阳夏毫不怯场,嘻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份折好的羊皮长卷推给护国将军。
“懂与不懂,全在这里了。我废了两天的功夫才整理出来的,您可不能放在角落里积灰。”
护国将军一把接过,随手打开扫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
护国将军虎躯一震,急忙攥住了阳夏的袖子,小声道。
“裴大人,你老实和我讲,这东西哪来的。”
阳夏不语,只将视线移向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