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在哪?”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怎么感觉这声音是从我身体里发出的,难道鬼上身,不可能,那个鬼会看上这幅臭皮囊,虽然自我感觉还是挺帅的,但我好几周洗一次澡,又脏又臭的,就不怕臭死你。
周围中出奇的静,再也没又任何声音,也许是真的累了,有幻觉了吧!真的累了……
“看这样子,老子是跑不出去了,望着无尽的沙漠,还是不要再生逃出去的希望了,如果这是梦,等老子醒了一切都好了。”身体像掏空了一般,无力的向后倒去。
黑黄色的沙子瞬间吹过来把我湮灭了,感觉有一些沙子流进了耳朵鼻子,既然逃不过,那便是宿命,接下来只好面对,接下来梦中会出现什么?我不知道,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死亡和恐惧。
我已经体力不支,缓慢的爬了起来,坦然地看着眼前的建筑,一丝不动地盯着灰黑色建筑,感觉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梦了。
由于我越来越疲劳还是怎么着,怎么感觉那灰黑色的建筑群体离自己越来越近,像是追赶猎物的野兽,“不对,是城镇在动还是自己在动,那样的话……就是有东西推着自己在动。”再次艰难的回过了头,验证了我的猜想……
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后悔了,我另肯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想看见那一张终生难以忘记的东西,我平生第一次被吓的晕死过去。
“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被那东西果腹了,这样梦就应该醒了”揉了揉眼睛,“卧槽,还在梦中。”看着周围青灰色的墙壁,看来老子是进了那古怪的建筑,没辙了,听天由命吧!总比刚才回头看见的那怪物好。
实在不想再见那怪物了,就在自己刚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张血盆大口对着自己,黄色的獠牙,留着涎水又臭又腥,让人作呕,体型如狐狸,但却比狐狸大的多,长着鱼一样的鳍,褐红色的皮毛上面是斑驳的脓疮。想到自己会被这么恶心的东西果腹,胃里一阵翻滚,立马就晕了过去。
“既然命运如此眷顾,不依不饶,何必躲避了,我们迟早要见面的,师傅,你说是不是?”一个全身被宽松的黑袍裹着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的人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我去,这黑袍可真拉风,”看着凭空出现黑衣人,我立马想转身逃跑,但那黑袍彻底吸引了我的眼睛,衣服材质不说,世间罕见,边缘的紫金色花纹实在宛若天成,钟天地之灵秀,尤其在黑暗中发着淡紫色灵光,与这里的漆黑相辅相成,如黑暗中的精灵,美丽,轻逸,灵幻,又渗出淡淡的妖异。
看着凭空而来的人,我与世俱来的职业情操又被点燃了,竟忘记了恐惧。
“嗯……不对,原来师傅并未夺舍。”黑衣人又好像发现什么,惊讶地说道。
“呵呵,觉荣,我为什么要夺舍了,你不觉得我们俩的气息如出一辙,灵魂契合度很高吗?”
怎么回事,我完全对自己的身体失控了,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想挣扎着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身体,但无济于事,自己的意念好像泥牛入海,没有丝毫作用。
“气息,倒不觉的,你性情冷淡,但这孩子热情似火,我看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怪物,……怎么,你不会是灵魂寄居吧!”觉荣嘲讽的声音充斥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尖锐刺耳,极为难听。
“对,就是灵魂寄居,而且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灵魂桥引,丝毫不影响彼此,从此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语气冰冷而平淡,不掺杂一丝感情。
又说些什么,我算是明白了,真的是鬼上身,倒霉死了,咋啥事都让我碰上了,怎么他控制我的身体我反而感觉不到违和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怎么,小家伙,不想要我啊!一切事后自会向你解释,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以后叫我楚未寒便可以了。”冰凉的语气又在脑中炸响我。
终于和我对话了,看来真的是鬼上身了,看这样子是要长期租劳资的身体啊!我他妈的彻底懵了,是梦,一定是梦。
“什么……师傅,你……你说过你这一生只爱司空熹微,也只亲近司空熹微一人,怎么,那时那般清高,如今却把自己的灵魂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觉荣深邃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他才知道这只是师傅当年对他敬而远之的一个借口,一个无所谓的谎言。
什么?对面明明就是个男的,可听着这口气怎么不对劲,他们生前不会是断袖吧,妈的,恶心死老子了,被一个断袖上身了。
“他是我徒弟,你别乱想,以后我们用意念就可以交流了。”楚未寒解释道。
“呵呵,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听到后立马回答道,反正鄙人还是觉得你们两人肯定有问题。
“呵呵,一不小心无迹可寻,天知道那种无心之过,是我最得意的报复。”觉荣的神情忽然接近癫狂,伤心欲绝地说出奇怪的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楚未寒说的,实在耐人寻味。
楚未寒被觉荣一番话带入沉思之中,任我怎么呼喊也不答应。觉荣的身影逐渐虚幻模糊,最后竟凭空消失。
“呵呵,我已经放出这墓中三分之一的靈兵,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把,我的好师傅。”只剩下觉荣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好久都不曾消失,始终在耳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