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荣走了之后,楚未寒告诉我到左边靠墙横移五丈,然后在离地三寸的地方用脚踢下去,便能打开石室,还说长生墓的外围应该布满了尸傀,只要我闭气而行,尸傀应该察觉不了,说完之后就一直陷入沉睡之中,任我怎么叫都不应?
我不断在光滑而潮湿的墙壁摸索着,心里默数着,顺着楚未寒所说的地方使劲踢了下去,石室好似在顺时针旋转,一阵轻微地震动,右手边慢慢滑出一道出口,昏暗的光线透了进来,顺着门影影绰绰中便能看出一束极为微弱的光投了进来,这应该是出口的密道。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心跳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老子到底有没有主角光环呀!会不会挂了。”记起刚才楚未寒所说的尸傀,心里又是捏了一把汗。
“……喔!”一股呛鼻恶心且臭的不能再臭的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扶着对面的墙就是一阵呕吐,但也没吐出什么,只是干哕。黑暗中我似乎看见密道的墙壁两边人影晃动。
“不会吧!尸傀!”一张张腐烂狰狞的面孔在黑暗中是那么触目惊心,好再我心理素质好,反应机灵,立马屏住呼吸。
一双惨绿色的瞳孔停在距离我两寸的地方,腐烂的脸上不断滴落着不知名的液体,左边头皮里深深地嵌着不知那位仁兄的骷髅,愣是把一张狰狞可怕的脸打扮的十分滑稽可笑。
我去!兄弟,这头骨的主人是不是和你有深仇大恨,人家都化成白骨了,你犯不着卸下来当头饰吧!绕是我现在吓得要死,但还是忍不住想喷出来,这哥们装扮也太奇葩了。
大眼瞪小眼,绿眼尸傀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扶腰仰颈地凝望,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吃力地僵持着。中间我换了一小口气,那绿色眼睛不出意料的又下降了一寸,就剩下那么一寸,我们保持暧昧的姿势,最后的防线啊,千万不能把初吻交给它啊!
这样下去其它尸傀会不会吃醋,他娘的,老子得想办法出去,看着别的尸傀幽怨的眼神,我就想到了待下去的后果。
“先稳住,我教你一套龟息之法,然后想办法逃出去。”关键时刻楚未寒用意念说。
“那你快告诉我啊,咋早不说啊,弄的老子身陷囹圄。”有办法早不告诉我,这个楚未寒是想害死我咋滴!
“放松神经,我以意念传给你,但时间有限,你只需照猫画虎即可,用不着精通。”楚未寒语气严肃地道。
“没问题,你他娘的快点,我憋不住了。”我快疯了,老子快要吻到上面那朱樱一点了。
“嗯”
随着楚未寒一声答应,便有一股晦涩难懂的口诀传入脑中。
“记着,回归先天,于无而静。”楚未寒提醒道,所谓先天,就是人还未出生而孕育在母胎之时。婴胎之所以能活下,便是依靠其独特的呼吸之法。这套功法便是借助胎息和龟息二者合一而创的。
“好吧!大概懂了。”我试了一下,我现在大概需要两分钟换一次气,如果这样循环,逃出去应该不难。
我憋住气试着从那位老兄的嘴下面移开,然后按照口诀猛吸了一口气,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把吐出来的浊气握在手中,伸到刚才的尸傀面前放开,再收回来。
随着扑通一声,那家伙向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吻,我无辜地看了绿眼尸傀一眼,“如你所愿。”
我不呼吸,它们是感觉不到我的,但穿梭在这么多的尸傀中间,真的不是滋味,后脊梁一阵一阵的发凉,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衣服由于被汗液?湿而粘在身上,浑身凉丝丝的,还特别的痒。
我不断蜷缩着身子,在尸傀留下的缝隙穿过去,还好我瘦,不至于卡住,但尸傀腐烂的气息让我胃里不断的翻滚。
刚跳过两个尸傀趴着地上叠压成的肉堆,便被前面的另外连两个尸傀挡住了去路,两个尸傀并列站立,偌大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堵在密道中间,愣是给我没留一条能通过去的缝,真绝。
看来只有我重新换个气才能把他们往前引一引,让这哥们俩腾个地方我好过去。但不知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方法颇为不妥。“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就知道了。”
“呼哧!”一吐一吸瞬间完成,其中最重要的是气流在各个气穴和筋脉之间的循环,但随着多次临阵磨枪,我已窥到了门径,竟然可以屏息三分钟左右。
我去!果然,第六感真他妈的牛逼,前面的尸傀向前挪了一步,稍微后面的也跟着往前挪了一步,俩哥们还是没有分开,唯一的就是那俩哥们任意一个跨下就能容我通过去,这能叫做天无绝人之路吗?
我欲哭无泪了,尊严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拼了,不就是胯下之辱吗?
我哭丧着脸走到俩哥们跟前,慢慢趴下,匍匐着向前爬去。连大将军韩信当年都受过胯下之辱,我这算啥,还是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