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仲渊脱下自己干燥的外套,在关雎呆滞的目光下给她披在肩上。
更多的寒意来自心底,尽管身上裹覆着属于他特有气息的衣服,但关雎还是止不住发抖。
慕仲渊眉头紧了紧,开足了车上的暖气,然后问关雎,“还冷吗?”
关雎摇头,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慕仲渊那张清冷刚毅的俊颜。
街边路灯在雨雾中洒下纷纷扬扬的橙色光晕,隔着车窗玻璃照进来,关雎更真切地看清了男人眸底隐去的厚重阴霾。
车内气压很低,她能感受到慕仲渊心中的一团怒火,他一直在努力克制着。
“开车”
关雎不说话,静默了有半分钟,男人收回讳莫目光,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响起。
前方紧绷神经的陆铎听到后,立刻发动引擎。
偷偷观望后视镜里老板那张脸,阴沉地能用毛笔蘸墨了,他不敢有片刻的马虎。
车子极速行驶在傍晚街头,窗外斑斓的雨景电影片段般节节倒退,关雎安静坐在车厢中,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如今她已是六神无主,他要带她去哪里那便去哪里吧,只要能让她暂时远离这个人心险恶的地方。
“慕先生,那个……我们要去哪儿?”
后面的男人自打丢出俩字后,便紧紧地阖上了眼眸,而且面色异常沉重。
陆铎一时摸不透他今日的心思,眼看车子驶出很远,才战战兢兢地问道:“是要回庄园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关雎头脑终于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