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够结束这一切了!祁峰几乎要把嘴角提到与鼻孔平行的位置。
然后,他听到的却是……
“我说……你笑的也太丑了吧,黄牙都漏出来了,特好奇你怎么办到的……”
许安脸色很平静,银色瞳孔深处燃着一堵深黄色火墙,火墙最上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是一张逐渐愤怒扭曲的脸。
“真的。”许安说,“像一坨弯屎。”
瞳孔的深处,那个黑风衣男人动了,他手里提着一把燃烧着的长刀,从天而降,刀上的火焰被拖的很长,焰尾离刃身足有十几米远,看上去如同天神下凡。
很威风,但祁峰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弱鸡的时候了。
他看到自己已经真正坐在了专属于神灵的坐席上,周身沐浴着最神圣的光辉,而脚下是无数神民的朝拜,那时候他甚至能听到那些细碎却又虔诚的祷告。在他最高贵、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忽然爬上来一只老鼠,在他的脑袋上拉了一泡稀屎。
祁峰觉得他是神灵,但地上那只老鼠显然不这么认为,它觉得他只是一孔用来盛屎的粪坑,仅此而已。
他曾想过一万个计划,有一万个把握在暗处的潜伏者动手后将其杀死,再不济也能杀了许安以后抖掉刀上的血走人,那想必会表现得很神,很Deity,而现在他却什么也顾不着了。
没有继续等待潜伏者的出现,果断的抛弃了整整一万个计划,他率先发起了攻势。
难道祁峰被怒火烧去了理智了吗?当然没有!
他知道,被一只老鼠骑在脖子上拉屎,即使他再憋着不动手,暗处的潜伏者只怕也看得出异样。
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强!
……
银色眼瞳中,那把燃烧着的长刀越来越近,拖着长长的焰尾,像一条火龙,但许安只无所谓般站在原地,颇有种破罐破摔的味道。
他此时只是在疑惑,为什么没有再次动用会爆炸的火焰……如果要杀他,直接把火墙挪过来点爆不是就一了百了了吗?
虽说会波及数以万计的普通人类,但作为神族的对方绝不可能考虑到这些。
算了,许安自嘲的笑笑,他貌似没必要去考虑这种乱七八糟的了,只是这也太不甘心了啊……
苦涩的笑忽然僵硬在他的脸上。
一袭柔和的黑色斗篷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十余米处的空中,下摆很长,从后面看更像是一袭披风。
斗篷下方,有人在轻声呢喃:
“次级咒……”
“离墨?!”许安失声叫道。
她……难道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