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孟带着两名大夫和一队侍卫,在赶死了一大批马的前提下,终于超计划到达云楚。
不快不行,来时童孟就在肖睿跟前立下军令状,必按时求得药方子回大贩,慢一天,就能多死不少人。童孟敢接这个活儿,肖睿敢让童孟来,这上司和属下都在赌,他们俩人都赌只要能见到乔巧,就能得到药方子。
童孟是拿着肖睿的亲笔书信来求见云楚老王爷的。
宫门外,书信送进去就是石沉大海,老王爷病着呢,阮晖主理云楚事务,可信是指名道姓给云楚乔慕远老王爷,宫门太监出来回话是,老王爷病重,不便见客。
乔慕远病重,这可吓坏了童孟,传言有说乔老王爷染病,难道实锤?
关于老乔染病之事,确实也只能是传言,都没向外公开过,大贩的探子能探听到传言,想必也是最近两天的事,在童孟到达云楚京城时候,肯定是先与他们的人碰过面,交流了一下消息。
“小公公,在下求见小郡主,能否再帮忙传个话?”童孟向宫门处的小太监行礼,顺势就是一张银票。
别把太监不当人,求人的时候你就得好生行礼,有个求人的样。
银票接是肯定要接的,别看小太监这种差事,来钱老快了,但接了你的银子,办不办事那得看是什么事情,小太监有些为难,“小郡主我等见不着,这个,这个”
皇宫前殿的小太监少到后宫走动,这是实话。
没事,见不着不等于消息送不到,这是钱不够。
童孟懂,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塞了一沓银票过去,银票给了还不忘低三下四的再求,“小公公,劳烦你帮在下通传通传,谢谢了。”
冲这态度,小公公也不好拒绝的嘛,扫了两眼,“你等着,小的试试。”
嗯,拿了那么多钱,保证不了,只能试试,没谁了。
这试试,试到阮晖那儿去,一开始送给老王爷的信,也是送到阮晖的手上,他能不知道大贩派童孟来的目的吗?
阮晖自然不会拆送给爷爷的信,但让小太监回话,老王爷病重,也是事实,虽说现在大有好转,可曾经病重不是?
童孟要求见小郡主之事,小太监也给太子爷阮晖报了上来,话已传到,他拿着银票就心安理得,至于小郡主见不见你,太子爷让不让小郡主出来见你,那不归他管。
阮晖和肖睿,于公,于私都是对立面,让帮一个敌对国?让帮一个时刻在打他媳妇主意的人?这种事,一般人能答应?
阮晖不是一般人,他亲自拿着信件去给老王爷。
“爷爷。”阮晖双手把信送上。
“谁给爷爷的信?搞得这么神秘。”乔巧也在旁边,正在盯着老乔喝药,老人家病好转了就不肯喝药,非得孙女盯着。
见老乔折信在看,乔巧凑上前。
肖睿的亲笔,求药方子的。
老乔先是瞧了下孙女,然后把信递给阮晖,顿了一下,让他看完信,才询问孙女婿,“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回复?”
“孙婿不知。”
阮晖确实不知。
搁谁身上都不好决定,除非圣母。
乔慕远也不知道,他心向着南越勿容置疑,一家大小与南越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可大贩与他也无仇怨,还各种生意往来着呢。
“爷爷,来人还在宫外要求见你,我让人回绝了,说你病重,之后来人又转而求见巧儿。”
乔巧凑上去,自然也知晓信上所提之事。
“来的是谁?”大贩能被派来办这么要紧之事的,乔巧应该是认识。
阮晖答童孟。
听到是童孟,乔巧松一口气,千万别是肖彬就成。
“爷爷,阮晖,那我见是不见?”
“你决定。”
一老一少俩位爱着乔巧的男人同时给她自己作选择。
其实乔巧并不是问要不要见,她是询问这方子要不要给,老乔的意思是,给不给不在他,看孙女自己的意思,阮晖私心里不想媳妇帮一丁点肖睿,但他明白,这不是肖睿求药,这是关乎许多百姓的性命。
乔巧让人把童孟带进来,在前殿,她自己见的童孟。
“行了行了,别来那一套。”
童孟尴尬一笑,刚要见礼收住了,多年前认识的小郡主就知道她不是个拘礼的人。
“小郡主,在下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知道,事态紧急我就不兜圈子了,皇上让我来是求医治这个奇怪风寒病的方子,万望小郡主成全。”
童孟的礼没拜下去,但童孟身后的两名大夫恭敬得很的拜了,在他们眼里,能治好这个奇怪病的,那就是他们祖师爷般的神人,必须拜。
“你家皇帝两次三番绑架我,又几次三番与南越为敌,还往我丈夫身边送小妾,对了,那名小妾还是你妹子,童孟,你怎么就认定我会把方子给你?给你们?”
乔巧的一通问,童孟身后的两名大夫也悄悄的抹冷汗,对呀,就这些新仇旧恨,人家凭什么给?完了完了,这次求方子怕是要泡汤。
童孟自小与肖睿一起长大一起接受的教育,这点察人的本事他肯定有,皇上命人绑过她,她都能救皇上的命,他不相信乔巧能看着这些无辜百姓的命不去救。
“在下为大贩的百姓向小郡主求方子。”
“谁是大贩百姓的天?肖睿吧?既是肖睿,那么你大贩百姓的事就该他管,这转一圈回来,可不就是他肖睿求方子?”
那怕你童孟说破天,都是为了肖睿而来,一个个的就欺负人家小郡主心地善良嘛。
“求小郡主伸出援手。”童孟这会行的是大礼。
两名大夫见童大人这般,他们又跟着跪下。
这跪得多值钱,跪一跪就能得这么稀罕的方子呀?
乔巧愿意来见,就说明她是会给方子,给方子可以,难道就不能让她发几句牢骚?一次又一次的无礼绑架,换谁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