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喜欢,就自己留着吧!我不要,一把最为普通的长剑足矣!”
公主宜说完,再次躬身,“父王若是没有别的事,孩儿还要继续感悟剑道,就不陪你了。”
“去吧!”
摆摆手,让公主宜离开,范简却是陷入了惆怅中。
许久,才重新调整好了情绪,又看向了公子隐,这位是墨芷的儿子。
公子隐白瞎了父王给他起的名,这小家伙嘴巴特别碎,人又贱兮兮的,总是招惹这个那个,项羽基本上每天至少要打他一顿,可这东西没心没肺,被人打了也不记仇。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货是根本就不知道疼。
很是可惜,这孩子又没有遗传他母亲的武学天赋,更没有习武的资质。但人却是很聪明,背经书,学知识文化的天赋很高,是个靠状元的材料。
“父王,你叫孩儿是不是要给好处啊!”
“隐儿,你天生体弱,少去招惹他人。以后多跟公主宜玩儿,跟李待玩也行啊。”
“是,父王。没事的话我去玩了。”
“走吧!”
没用,说什么都没用,这货长了一身的赖皮,说话他不往心里去,打他也记不住。这不,又贱兮兮的跑去招惹项羽了。刚过去,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就被公子平一拳打的蜷缩到了地上。
公子平,是卫夫人的孩子。
卫夫人是仙子一样的美人,怎么看和她气质最符合的就是公主宜了。但她就是偏偏生出了一个憨货,范平长的一点都不平,而是像个矮胖的圆球,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副缺心眼的傻小子样。
范平被叫了过来,见到范简也不行礼,梗着脖子,大着舌头问,“父王,喊平太爷作甚?”
“咳咳......”
范简一阵的咳嗽,“平太爷,刚才公子隐怎么招惹到你了?”
“他喊平太爷憨货,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面上,平太爷非揪了他的舌头不可。”
“好了,你走吧!”
不省心啊,这憨货生的缺心眼,可人家也是天生神力,比项羽还多长了一双飞毛腿,上山爬树比猴子都灵活。
“范简,闹心不?”吕云在一旁看的超爽。
“还有两个省心的不是吗?”
范简自己安慰自己,“我最放心的就是范守了,陈夫人生了两个好孩子啊!”
吕云劝道:“还要再看开点,公子隐和公子平都有他们自己的使命,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心疼啊!”
范简看到范隐就着急,很想把这孩子留在身边,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小孩子就该早早的放出去,越是不放心的那个,越是让他多吃苦头才行。
“看到范隐,我就想起了鲁仲连,这东西可咋整啊!”
着急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就按到了剑柄上,双眼爆射阴狠之色,“我很想就此杀了他,以后就不会再为他操心了。可,可我却是怎么都下不了手。”
相反,太子太傅却是最喜欢公子隐,喜欢他的聪明伶俐,也处处的在维护着他。项梁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项羽了,几乎见面就骂,急了还动手。
那项羽则是骨头更硬,挨打时挺着腰板,瞪着眼珠子,就是不服不忿,完全的不在乎。
这一点上,范隐就不一样了,他挨打时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看了一会儿操心的下一辈,范简就离开了,能不见就不见,省的心烦。
令尹府的桌案上,随时都有消息文书送来。
“秦兴大兵,使王贲攻辽东,虏燕王喜。”
吕云道:“燕国灭了。”
后人对太子丹的评价褒贬不一,其多评价并未设身处地站在燕丹的立场上为他考虑,而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借燕太子丹、荆轲刺秦的事件,来声张他们自己的利益罢了。
反而没有一个人站在更为客观的立场上分析事情的真伪,荆轲刺秦时的废物表现,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要刺秦。
“王贲虏燕喜后,回军攻代,俘虏代王赵嘉。”
吕云又道:“赵国也彻底灭亡了。”
儿子在北边发威,老子在南边也在发挥余热,王翦扫平了江水以南的百越首领,设置会稽郡。
会稽郡的治所吴中,就是项梁叔侄起事的地方。
范简召项梁叔侄来见,对他们说道:“你们离开巢国吧!”
“为何?”项羽问道。
“我巢国太安全了,你们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必须要经历江湖的磨练才行。”
范简说道:“本王不是针对你们叔侄,我的孩子也跟你们一起去。”
项羽问:“我可以选择让谁跟着吗?”
“当然,一切都随你。”范简笑道。
“范守,范隐、范平可以去。”
“范宜生的好看,等她长大了给你做妻子,你也带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