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他也想好了对策。
“我不要,除非我死了,否则决不和公主宜在一起。”
“先别把话说这么死,等你们长大了,就会彼此欣赏对方的。”范简笑道。
“哼!”
项羽把脖子一转,歪着脖子,撇着嘴,七个不服个不忿。项梁作势要打,他依旧不服。
“好吧!本王答应了你,就会尊重你的选择。”
范简也不勉强,又召来了范守、范隐、范平。
脸色严肃了起来,缓缓的抽出太阿剑,对他们四个说道:“你们都跪下。”
四小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范简训话。
“从今天起,你们便结为手足兄弟,项羽为长兄,范守为次兄,范平为长弟,范隐为幼弟。”
范简盯着项羽和范守,一字一顿,“无论发生任何事,不管弟弟做错了什么,你们两个都要死在弟弟的前边,若是弟弟出事,你们最好自裁谢罪。否则本王会亲自出手,将你二人的神魂拘出,打入九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先生请放心,只要我项籍还有一口气在,三位兄弟不会伤到一根毫毛。”
“父亲放心,孩儿也是。”
范简点头,又转向了范隐和范平,“你们两个也一样,兄长出了事,你们也自裁谢罪,不要让本王出手。”
“孩儿明白。”
“你们四个一体,同生同死,本王不需要你们起誓,也不要歃血,更不需要祭拜天地。想要不守今天之义,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本王杀死。”
走了,项梁带着四个孩子去了吴中。
范宜来见范简,说道:“父王,我也要出去游历。”
“不行。你还未成年,必须留在家中。”
“父王,我的心智已经成熟了,请放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想走也行,带上这把剑。”
“我不要,父王真要给,把鱼肠剑送我吧!”
鱼肠剑恢复原样,又给加了剑柄,给范宜防身。看着她收好,范简才放她离开。
这下清净了,眼不见心不烦。
东六国相继被灭,独留齐国。
秦灭齐是肯定的,可齐国自前265年始,齐王田建即位,襄王后(姓‘后’氏)垂帘掌朝政,这位在历史上被成为‘君王后’,奉行偏安政策,因地处最东边,根本就不掺和秦国和三晋、燕、楚之间的事,几次合纵伐秦齐国都没参与,私下里和秦国关系也不错。
前260年长平之战时,赵国向齐求援,被齐国拒绝。前241年五国(三晋、楚、卫)合纵伐秦,齐国也没参加。前237年,齐王建去秦国朝拜,和秦王相谈甚欢。
可秦国吞并天下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代两代帝王的事,在‘君王后’去世,齐王建亲政,这齐王建也是无心朝政,无心发展,没有任何积极心思的主。秦国散大量的金银贿赂齐相后胜,挑拨齐国君王和大臣的关系。
到如今,天下就剩下秦国和齐国了,齐王建打算去秦国朝拜。和秦国开战是不可能打赢的,也没有开战的心思,投降就是了。
田建想的不错,秦王你要齐国我给你就是了。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希望秦王能善待他,最好还让他做齐王,或者降爵也行,齐侯、齐君都无所谓了。
不管怎么样,别落得和燕赵韩魏楚一样的下场就行。
当他前往秦国朝拜,雍门司马(城门守将)问他:“齐国立王,是为社稷,还是为王?”
田建想了想,说道:“社稷。”
司马说:“既然是为了社稷,大王你为何弃社稷去秦国呢?”
田建只能回车而返,不去秦国了。
即墨大夫闻之上奏齐王建,说:“齐国带甲之士数百万,三晋、燕、楚不愿接受秦统治的官员都逃到了甄、阿之间(范简的岱国,聊城、泰山、梁山之间的三角地带)的就有数百人,大王将他们收拢起来,合我齐国百万将士,派他们去收复三晋之地,则秦国的临晋关便可攻破了。
楚国的官员也不愿接受秦国统治,逃到居巢的也有数百人,大王将他们收拢起来,也给百万将士,让其收复楚地,则武关可破。
这样一来,秦国就可以被消灭,齐国的威望树立,又岂止是保全了自己的国家而已。”
齐王建不听。
“为何不听?”范简问。
吕云道:“为何不听?夸夸其谈罢了。齐鲁之地,最厉害的不是打仗,而是嘴炮。”
李牧也说道:“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百年间征战六国,秦兵的战斗力可都是实打实磨练出来的。就算齐国真的如即魔大夫所言有数百万能拿起武器打仗的兵,怕是将所有的成丁都算进去了。将这些人交给三晋的亡国大夫,南楚的亡国官员,别说打仗,就是让他们组织起来都费劲。”
李安也说:“《孙子》曰: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善!”
范简点头,道:“军队的战斗力形成是多方面因素构成的,这齐国偏安数十年,君王昏庸,臣子也极其无能也!打仗岂只是人数那么简单,数十年未动的齐国若真有甲士数百万,也必然是肥硕的羔羊,秦举过之兵也不过六十万,为何只有六十万?因为人家的兵都是虎狼。”
范简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也就是天道。一只蝼蚁从屋顶抛至地上摔不死,一只兔子扔下去就会摔死,这就是一个度。
带兵也是如此,李信、蒙恬之辈攻楚曰二十万足以,王翦则要六十万。这其中还有一层原因,六十万人交到李信之辈手中,别说打仗,就是行军都难,恐怕出不了秦境,大军自己就溃散了。”
吕云深以为然,道:“治军,治国皆是一理。个人能力有大小,能治一乡一亭者不一定能治理好一县,能治郡县者不一定能统治一国。任何时候,为官为君者都要战战兢兢,时刻自省自勉。东六国之君臣昏聩无能,且不知自勉自勤,可见亡国者非秦,而是自亡罢了。”
众皆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