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背着手在驿站的前廊里来回踱步,“苟丹怎么还没回来,这出去好几个小时了,是不是被水鬼抓走了?是不是失足掉到水鬼洞穴里了?”
就在凯迪考虑失足掉入水鬼洞穴是否还有生还可能的时候,“吱呀”一声,苟丹推开驿站大门,回来了。
看着穿着背心裤头的苟丹,凯迪纳闷地问:“今天有那么热吗?现在才是初夏啊?你这样穿会感冒的。”
“我可是猎人,不会感冒的那种!你受累,去叫一下柯思卡,别叫内维尔,我们酒馆见面,我找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凯迪看着他肩膀上一株奇怪的植物,有点好奇,但还是先去叫柯思卡了。
等她带着柯思卡回来,苟丹已经找到一个破酒桶把瓶子草栽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离开土壤太长时间,它看起来有点蔫巴,而且自从来到驿站,它就像一棵普通植物一样,一动不动。
柯思卡贴心地拿来了一盘坚果和一杯淡啤酒,打了个足足十秒的大哈欠,抹了一把眼泪,坐在吧台里:“你找到啥了,快说快说。”
苟丹和凯迪坐在她对面,苟丹掏出那个装着毒得他死去活来的浆果的血剂瓶,他把它倒进了核桃壳里:“第一个就是这个浆果,很毒,你认识吗?”凯迪扫了一眼:“让你吃,不舒服了吧?好多浆果都是带毒的。”
柯思卡仔细地看了看,“等一下”丢下这么一句她就离开了酒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柯思卡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地中海啤酒肚的老头回来:“这家驿站的主人:裘克·红玛瑙”
老头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便携显微镜绑在头上,将显微镜固定在右眼前,拿起那个核桃壳,仔细观察里面的浆果。他右手腕有一个陈旧的血质环,展示着主人的身份。
老头看了足足一分钟,缓慢地抬头:“确实是“维南兹之怒””,然后放下核桃壳,转动轮椅离开了酒馆。
凯迪已经傻了,她听说过维南兹之怒的凶名,曾经最伟大的巫师、发明家维南兹,报纸和抽水马桶的发明者,火药和青霉素的创造者维南兹,就死于这一颗小小的果子。
后人为了纪念他,把这种果实命名为维南兹之怒。
苟丹听完凯迪的话,默默为这个疑似是穿越的前辈默了个哀,抬头发现两个人都在使劲瞅自己,眉头一皱:“瞅啥?”
“你吃了?!”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吃了,还挺好,带点油漆味。”苟丹得意极了。
“你……真的还活着?”柯思卡不可置信地捏捏苟丹的脸。
“不,我已经死了,我变成了水鬼。”苟丹翻起白眼,吐出舌头。
“你有中毒吗?”凯迪现在后悔死了,她真应该跟着他一起去的。
“有啊!差点死掉,幸亏我带的血剂多。”
“你又用血剂了?!”柯思卡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了,她找了个凳子坐下。
“是啊!你不知道这个有多毒,足足七瓶!我才把自己抢救回来。”
说着从一旁拿起大衣,展开给柯思卡看:“你看你看,我感觉自己最少吐了一斤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