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桢没理会,自顾自的吃起来,而后评价道:“还是比在宿舍泡的好吃点。”
“你这是心理作用。”虞渊吃了一口牛排盖浇饭:“整个五食堂就这个牛排饭好吃点,虽然牛排塑料了点,但有味道啊。不过天天吃,我也快腻了······”
怕是得一直说下去了,虞渊每次一聊到吃的,心得就格外多。宋维桢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我看你吃的挺欢快的,话说我想到怎么旁敲侧击了。”
虞渊果然放下筷子,两眼泛光道:“怎么个旁敲侧击?”
“你先说一下地址的事情。”宋维桢吸一口面不急不缓道。虞渊一口牛排差点噎在嗓子眼:“不兴你这样吊胃口的好伐······行吧,我先说。”
“根据陈三儿他们提供的地址,我搜索了一下,发现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虞渊神秘地道,宋维桢不吃他这一套,低头又吃了口面。虞渊也习惯了,继续道:“那里竟然是座荒废多年的破别墅。”
这个结果宋维桢也不是没想到,既然从头到尾都不露面,地址必然也不会是多大的线索。
“更诡异的是,那座破别墅是成平市十大鬼屋之一。网上关于在附近见鬼的帖子可多了,其中有一篇探险直播的帖子特别精彩,我看了一下午·····”
“所以呢?”宋维桢盯着他问道,虞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那帖子是真的很精彩,我后来跟着楼主的IP又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再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不过,我想了一下,陈三儿他们不是还没跟那人联系吗,我们何不趁机将东西寄出去,然后在那里守株待兔。”
“计划是不错,可是谁去守?”宋维桢一针见血:“一天24小时蹲在那儿,然后呢?人等来了,你能把他抓回来吗?这显然不现实。”
“我就说说,说说······”虞渊嘀咕道。他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虽然地址没有用,但那人留的电话却有点用。他的手机号不是成平市的,而是绥中市的。”
“绥中?”宋维桢心神俱震,那里正是他父亲失踪的地方。
虞渊接着道:“是不是很巧?我假装卖房的打过去,没想到打通了。不过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女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只是我还没说几个字她就把电话挂了。”
女的?
这令宋维桢十分惊讶,他们都默认背后的人一定是个男人,但没想到是个女人。
“确定是那个人吗?”宋维桢怀疑道,虞渊连肯定道:“十有**就是,要不怎么挂那么快,肯定心里有鬼!”
宋维桢:“你接到卖房的电话不会挂?”
谁知虞渊用你很奇怪的表情反问到:“你会挂?我每次都听他讲完,然后跟他讨论一会儿房价再挂的。”
“这是了解房市的好渠道啊,足不出户就能在家操盘。”
这下,宋维桢是彻底没话说了,他低头默默吃起面来。倒是虞渊追着问:“你说的旁敲侧击是怎么敲啊,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
虞渊便不再多问,他是相信宋维桢能力的。既然他说有方法,那就一定有结果。
回到宿舍,宋维桢给孙新去了个电话。
“喂,宋小哥啊,吃过晚饭吗?可是翻译有了结果?”电话那头,孙新依旧十分热情。
宋维桢拿出竹简的照片不急不慢的开口:“这边遇到点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能帮忙的我一定支持。”
“这么说吧,”宋维桢解释道:“竹简做为书的话,肯定不只是一枚。这枚竹简严格来说算是残简,就像一段从完整的书里摘出来的话,没有上下文也就无法理解它真正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孙新斟酌着开口:“只有这一枚是翻译不出来了?”
“翻译是可以翻译,但恐怕结果并不能让人满意。断章残句,即使翻出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听到这话,孙新算是明白了,这是想要其他的竹简呢。
“这——我们就只有一枚啊,没有其它的简。”
宋维桢笑了一下:“我看了一下竹简的背面照片,在这枚竹简的中间靠左边有一道划痕。那道划痕人为痕迹很明显。先秦时期写竹简是一根一根写的,而后再把它们穿起来。为避免穿联错误,都会在简的背面做记号。这卷简册我猜是用了划痕的方法。一卷竹简本就是一截竹子劈开的,先绕着简册背面划一圈,等拆开写完再重组时,根据背面的划痕就可以还原整个简册。”
“根据这枚简背面的划痕来看,它应该是位于简册的中间位置,自然是有上下文。”
孙新正听得津津有味,宋维桢忽然换了不在意的语气道:“不过我也只是友情提醒孙先生一下,翻译是可以翻译的,但能不能被人理解就不能保证了。”
孙新想到大老板交待的任务是破解这竹简里的秘密,万一翻译出来读都读不懂,又怎么去破解。
他咬牙回答道:“行,我去问问是不是有其他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