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确实不错,身子修长,个子也算高挑,细看五官生的又是不错,鼻梁不低,眼睛又不小的。但月白总觉得这一堆五官聚在脸上缺了点什么,让人不舒服。
回到了祝陵温宅,月白第一件事就是去瞧夏学士。谁知,小院里空无一人。
月白慌了,里里外外寻了三遍,连个小厮的影子也没见着。后来还是大夫人身边的老奴过来告诉她的,说是夏学士身子渐好,夏将军索性将她接回去养病了。
这下月白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抽空一定去看望老师。
一天去看个两三次,估计会被老师打着出来吧,她想,那就一旬去一次吧,正好带着平安符、经幡之类的。
自打月白的年龄买入了十字开头,日头就跟乘马驾车似的“嗖嗖”地翻页,等夏学士身体好的不用整日躺在床塌上时,已是夏末光景。
再过个一两月,可就月白十岁的生辰了。
兴许是快挨到豆蔻年华的杆子,月白从春樱那里借了好多本画本子恶补。
什么京都的,外州的,城里的,乡村的,宫里的,宅院的……她统统看了一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亦或是欢喜冤家吵吵闹闹,她都饱读了不少,现下也算是个谈情说爱的小专家了。
但这事,决不能让阿姊知道。
月白打算将画本子偷偷藏起来,当作秘密。谁知赵清欢来玩时,听月白提了这么一句,非要看,最后还携了两三本说要回去细细钻研。
月白无奈,给了她两三本塞住了她想吃点心的嘴。清欢笑逐颜开,当场拿点心就画本子就看了起来。
“别沾画本子上,不然打死你。”
月白威胁,而清欢则石头挡。
“你是有暴力倾向嘛?再说论拳头,你打不过我的,小喽啰。”
“你才小喽啰呢!”
月白咬牙切齿地呷了口茶,下句便是赶清欢走。
“你快些走吧,拿回家再看去。”
“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嘛?直接赶人?”
“哎呀,你赶紧的吧,别让我阿姊瞧见。你不是说还要去学堂接你二弟三弟嘛。快走吧,要不他们都等急了。”
“我…我去就是了,你别赶啊。他们都多大了,自己也能回家的。”
“那不一样,前阵子祝陵不还是有人丢了孩子的吗?你总归去看看,心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