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执想不明白,有用的消息实在太少,根本无法真正看出皇室的真实意图。
刘氏无反心,刘执对此确信无比,可为何?皇室却要步步紧逼呢!
就不怕弄巧成拙,刘氏真的举起反旗,放五胡与匈奴入关吗?
他现在心下迫切,却只得自己抓瞎,君心难测,实在无奈得紧。
……
就在北地为世人瞩目之时,鲁地境内,琅琊郡。
琅琊郡人口几百万,濒临大海,是鲁地最富庶之地。
陈氏,是鲁地新晋豪门,族人上千,很是强盛。家主陈诘,更是鲁地行军总管,掌管着鲁地五万大军。
“大哥,父亲还是没有消息吗?”
正堂之内,陈坤皱眉问着陈坤,父亲陈诘,在渤海统兵,已经两日没有消息。
陈乾撇眉坐于上首,心间焦灼不安,族内已经前后派出三批人前往渤海,可却石沉大海,没有一丝音信传回,这太过异常了。
“二弟,叔至和子云,在族中吗?”
陈坤点头,面色沉重无比,道:
“大哥,事态真的如此紧急吗?会不会是父亲临时出海了?”
陈乾摇头,紧了紧身上的衣袍,道:
“我也希望是如此”
陈氏对外的眼睛和耳朵,好像一日间尽数断绝了一样,既不能探听外面,也无法得知外界消息。
“报……”
这时,一声凄厉的喊声从院外传来。
两兄弟面色大变地猛然站起,慌忙朝门外迎去。
冲进来的,是一名浑身浴血的武士。
“大爷……二爷,出……事了。”
武士见得二人,右手朝前伸出,只来得及这么说了这么一句,便栽倒在了地上。
武士的那声急喝,惊动了陈氏上下,全都朝这边集聚而来。
陈乾探查武士的鼻息,已然是气竭而亡。
陈坤从武士的手里掏出了半块染血布条,急忙打开一看:范先生暴露,速……
他面色随即惊惶,差点晕厥过去。
“大哥”
陈乾闻声看向他,一把抓过那半块布条。
待他看罢,身躯差点瘫倒。
出祸事了,
“爹,出何事了?”
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这时从后院走出,身边还跟着一名十七岁的少年。
陈乾看到他,一下恍然惊醒,脚步有些蹒跚地迎过去。
“子云,速速带着你弟弟叔至离去。”
他语音颤抖,面色尽是惊恐。
“爹,到底怎么啦?”
陈子云问着,怎么父亲和二叔的样子,是如此的惊恐和不安。
“来不及解释了,你快带着你弟弟走,为我陈氏保留下一丝香火。”
陈乾没有时间解释,只一个劲地叮嘱出声。
另一边,陈坤也摇摆着走近他的儿子。
“叔至,你兄长身体文弱,你要记得护着他。”
陈坤叮嘱着他的儿子,双眼有泪水滑落下来。
陈叔至茫然,怎么父亲和大伯都是一般的模样。
“快走”
看着陈子云和陈叔至茫然不动,陈乾急喝出声。
陈子云也感觉到了事态的紧急,不然父亲不会说到“香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