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武众众人赶到近前,看到拙剑尊凄惨得模样,无不震动。
“愣着干什么?追”
拙剑尊呼喝了一句,又是一口逆血喷出。
“是”
有部众应命,朝吕四娘消失的方向追去。
“尊主”
还有部分,看得他吐血,担忧地疾驰向前来。
……
另一边,陈子云和陈叔至兄弟,还在驱马奔驰。
他们并无言语,面上有着难言的悲痛。
“吁”
陈子云突然喝停马匹,停在了原地。
陈叔至这才从悲痛中惊醒,跟着停了下来。
“大哥,为何停下?”
陈子云不做声,沉默着思忖了一下,才看着他道:
“叔至,你我兄弟逃亡路线,唯有北进一条,若是有人截杀,北地必有人马。”
陈叔至点头,这是必然的。
“所以,我们不能北进。”
陈子云说着,便掉头南走。
“可是大哥,我们去何处?”
陈叔至没有不同意见,定计这一块,他听大哥的。只是对去往何方,他没有底。
“江南”
陈子云说着,便打马狂奔。
半个时辰后,他们刚刚离开的地方,有着大队骑士奔驰而来。
“三哥,我等听从父亲安排,一路南下截杀陈氏之人,可为何却一人都没有遇到。”
有蒙面骑士问着身侧的一人,语音有些兴意阑珊的意味。
“七弟,没有遇到便没有遇到,有什么好失望的!你啊!与其在这里为这事幽怨,还不若去到父亲军中,那里才是杀人的好去处。”
“哼,三哥不用刺激我,此番回去,我便去军中任职,定要我的武艺释放光华。”
“哈哈……那三哥拭目以待。”
……
天门山,是一处不起眼的荒山,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瞩目。
可今夜,却有二三十人隐身在上,不住朝着前方张望。
“药师,我等不听祖父安排擅自来到此处,若是被陈氏逃了出去,可如何交待才好?”
山腰上,一名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朝身前一名二十二三的青年说着,面上有些担忧。
“兄长不必担忧,今夜我兄弟二人,在此必有斩获。再说,即使我在此处的算计落空了,那边还有神机在固守呢!决计出不了差错。”
被称作药师的人轻笑着说着,神色间一片淡定自若。
年轻男子皱眉,不解地看着他的族地,问道:
“那你为何一定要来此呢?”
被称作药师的青年闻言,神色陷入了短暂的挣扎,又一下恢复如常,道:
“兄长,陈氏任何人都可以逃走,但有一人,必须要留下。”
年轻男子闻言惊愕,在他的印象中,陈氏之人尽皆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在想不起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药师说的何人?”
“陈庆之”
药师说出了一个名字,神色间一副郑重。
“陈庆之?此人有何不同吗?”
药师再度沉吟了半晌,才张嘴一字一顿地道:
“旷世之才”
“呵呵……药师如何评判的?据我所知,陈庆之此人,不过是一羸弱书生耳。”
“此人在战阵谋略一道,与我不相上下,甚至略强一筹。”
“什么?”
年轻男子本是一副不信之色,闻言却又惊声而出,因为他了解他的这位族弟有多恐怖,特别是战阵谋略一道上,更是一骑绝尘,远超同代。
“药师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