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与刘婧对视,这位张飞竟然得长卿如此推崇,当是在野遗贤无疑。
“翼德家住何处?”,韩氏开口,对张飞有了极大的兴致。
张飞急忙躬身,“二奶奶,张飞家住涿郡”
韩氏点头,继续开口,“家中可有其他亲人?”
“双亲尚在,还有两名弟弟”
“可曾婚配了?”
张飞闻言脸红,“还未曾”
“呵呵……那翼德可得上心咯”,韩氏调笑着他,似是长辈在不经意的叮嘱。
张飞躬身应答,“翼德省得了”
如今张机入府,众人的心都放了下来,神医,那可是左道医术的极致,有着逆天的本领,只要人不死,就能被专属于神医的医术神通治愈。
秦美娘在一旁轻笑着,张飞可是神将,如今被她彻底收心,她也舒了一口气。
夫君对他的期许很高,私下给她提了很多次,却不曾真正对张飞有过任何暗示。
她如今将一切和盘托出,看张飞的神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芙儿在一旁看着,终于摸清了张飞的来路,这可是少爷的兄长,她顿觉自己一下找到了靠山,遂上前朝张飞道,“飞少爷,你可打得过黑大个?”
张飞一脸不解,黑大个是谁?
芙儿努努嘴,张飞才发现她说的是典韦,“小丫头问这作甚?”
芙儿白了他一眼,“我可是少爷的贴身侍女,负责少爷的安全和一切起居”
张飞更是茫然,这又如何?
“所以以后,咱们是一家人”,芙儿理所当然地说着,接着狠狠瞪了一边的典韦一眼,继续道,“我打不过黑大个,所以想拜托你出手,给芙儿出气”
张飞一下乐了,“黑大个得罪你了?”
芙儿双手一下叉腰,数落起来,“黑大个几次致少爷于危境中,这次更是严重,当给予一顿‘爱’的拳头才可”
张飞闻言面色一肃,撇了眼典韦,“几次?”
芙儿猛地点头,“上次有歹人来犯,黑大个却不顾少爷安危,自己跑去追杀歹人首领,差点害少爷受伤了呢”
“嘎吱”
张飞拳头握得咯吱作响,面上浮现出怒火。
“芙儿,不得胡闹”,秦美娘急忙呼喝出声,要是被她鼓捣起二人大战,那可如何是好。
芙儿噘起嘴,埋怨起秦美娘来,要是现在逮着黑大个揍一顿,那该多好,她想揍他很久了。
张飞忍着火气,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
典韦心间哀怨,我的主家哟,你坑死我老典了。
“嘎”
房门终于打开,张机满面疲惫地走了出来,众人急忙迎了上去。
“张神医,我夫君如何了?”
“少夫人放心,明后日发您能醒来”,张机肯定地说着,浑身汗涔涔的。
“多谢神医了”,韩氏说着,刚欲拜谢,却被张机先一步扶住,“老夫人不可,长卿公子于我有恩,在下当不得您这一礼”
“多谢神医”
“多谢神医”
刘婧和王嫱先后道谢,倒是秦美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朝张机点了点头。
“芙儿,你在院子内收拾一个房间,安排神医住下”,秦美娘吩咐着,和刘婧扶起韩氏走进了房内。
张飞走近前,“辛苦了”
张机点头,被芙儿领着走到了一旁。
屋内,几个女人喜极而泣,看着面色已经恢复一些人色的刘执,她们心间终于松弛了下去。
团团这时却爬上了床,无比的熟练,“外婆,娘亲,两位嫂嫂,你们去休息,团团会守好哥哥”
几个女人闻言相视一笑,这小丫头,这几日亏得她在一旁捣乱,不然这个院子早就愁云惨淡了。
张飞这时也走了进来,隔着几个女人遥遥看着刘执,面上的喜意中夹带着一丝自责。
……
第二日,刘执还是没有舒醒,但呼吸明显粗壮了很多,面上开始红润起来。
而张飞此刻,却是来到了一个柴房。
胡车儿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皮开肉绽的,手指脚趾中插着许多钢针。
听到有人前来,胡车儿勉力地睁开双眼,心有余悸地小心探查着,看到来人是一个陌生汉子,他顿时松了口气。
“爷,您饶了我吧,以后教我为奴为仆都行”,胡车儿快哭出来了,这几日他天天遭受非人的折磨,要不是身体强悍,他早就死了十遍了。
张飞看着这人如此不堪,严重泛起厌恶,“胡车儿,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胡车儿闻言惊恐,眼睛睁得大大的,“爷您饶了胡车儿的狗命吧,我一定尽心竭力,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