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云歌低着头,声音发抖:“奴婢是……是……是来找将军的。”
“找我?你有何急事,非要穿成这样。”
战肖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气恼,云歌完全能够理解。
在这个时代,这样亲密的举动,便意味着轻薄。云歌自己倒是不在乎,现代人秀肌肉都是很正常的举止,可对战肖这样品行端正的古人来,定是无比羞耻的。
全部穿戴整齐,战肖转过身来,蹙眉:“万一被别人发现你擅闯马场,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云歌弱弱地点头,她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危险。
明知不可还这么做了,这让战肖更加恼火:“那你还这么做!”
因为只有冒最大的危险,才能得到最大的回报。
云歌鼓足勇气,把前因后果对战肖了一遍。
“淳于嬷嬷是为了奴婢好,不想让奴婢再出风头,在枫阁安稳度日便好。可奴婢觉着,如果能为将军做点事,对将军有用,就可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将军既问到了奴婢的头上,奴婢又怎么能推脱呢。”
战肖的脸色没有缓和,严肃而冷峻。
“我过,明日我入宫拜见时给我答复便好,你没有必要非走这一趟。”
“变数诸多,淳于嬷嬷定不会准许的,奴婢听将军现在宫中,就擅自前来了。不过您放心,奴婢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不会牵连将军的。”
“就那么想揽太医院的差事?”
战肖的话,让云歌心中一沉。
“将军的意思是……”
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想让她即刻应下,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枫阁一趟呢。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具体是为什么,她暂时还想不明白。
“没什么,你愿意,一会儿我便回禀大王,今下午你就可以去了。还有,从后门离开,别让人看见。”
完,战肖拿起外衫,气呼呼地走出了帐篷。
云歌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是她操之过急了?
难道让她去伺候御医并不是战肖的本意?
可他又要去回禀段景毅,这就明,她的猜想没错,这是段景毅的命令。
战肖是段景毅的亲信,为什么,她服从段景毅的命令,战肖会那么不开心呢。
行走在轿撵旁,战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段景毅低头看他,马场上赛得酣畅淋漓的战肖,现下却愁苦着脸,如此神色,只能是因为一人。
“她还是答应了,对吧。”
战肖怔了一下。
“是不是堪用之人,这几日就能见分晓,你也不必担心。”
“大王……”
战肖想什么,但考虑着轿撵周围不是侍卫就是内侍宫女,并不是话的好时机,便暂时隐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