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根据破虏军功勋制度,你已经符合标准,可以记一等功!”
李逸澜有意在破虏军中建立起完备的功勋制度,以此来规范士卒甚至是将官的升迁,激发军队中英勇作战的风气。
虽然这不可避免会冲击原先的任命制,但是此时破虏军的核心便是李逸澜自己,倒也能够推行下去。
一等功,已经是第二级别的功劳,仅次于特等功,张直俊也是破虏军建军以来第一个得到一等功奖励的将官。
只不过在战事期间,将领的部署,按照他们与士卒的熟悉程度为主要衡量标准,张直俊暂时还没有得到提拔,还留在原来的部队担任协长。
即使如此,李逸澜当众宣布了这个奖赏,已经让张直俊面带荣光,感激不尽,第一时间跪谢了提督。
“承蒙提督厚爱,张直俊敢不效死力!”
一听这话,李逸澜心中暗笑,机会来了。只见李逸澜快步上前,双手搀扶起张直俊来,大声说道:“这不算是我对你的偏爱。”
张直俊先是一愣,随后隐约明白了李逸澜的用意。
果然,李逸澜继续说道:“我破虏军奖惩升迁,一切都按定例,有功者上,而不以某一人的偏好!”
李逸澜这是借此机会,明确军中规矩,激励人人立功,人人杀敌。从周围士卒的表情和反应来说,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有一点效果就好,李逸澜也不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人人信服,这种制度的推行,最终还是得靠以后的实际说话。
......
夜色已深,全州港口却没法得到休息。
早晨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济州海峡,准备一击而克济州的南征军部队,此刻正沉默地回到全州港口,一个个垂头丧气,就像是落败了的公鸡一般。
相比起首战失利的痛楚,更令南征军士卒们难受的,是全州百姓幸灾乐祸的眼神。
申方洋和赵俊博,一个是全罗道兵马节制使,一个是庆尚道兵马节制使,两人都是此次南征中官职最高的将领,也是两场战斗的实际指挥。
这两个在军中一呼百应的将领,此时正站在南征军督师、右议政郑致和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郑致和的右后方,则站着前济州牧使,现任礼曹参知洪宇亮,此刻也是恭敬地微微弯腰,不愿意触郑致和的霉头。
郑致和发过一通火之后,得到的都是申方洋和赵俊博两人唯唯诺诺的回应,渐渐地也感到无趣。
“接下来,这仗应该怎么打,说说。”
申方洋和赵俊博两人对视一眼,但是给出来的战略却不同。
“化整为零,渗透。”
“合兵一处,转进。”